“还好在场的都是些熟悉的自家人,知道濡儿妹妹多半是受了这个刁奴的欺瞒,并非是有意为之,来帮着这样的奴才为虎作伥,五爷体谅你,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是体谅的……不过说起来,濡儿妹妹身边贴身丫鬟竟然说病了就病了,连主子都服侍不了了,想来是难过的紧,真是苦命啊。”
濡儿手指顿了顿,萧缜的目光也落了过来,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问询。
“就是上次那个言行无状,说话没个分寸的丫头?”
萧缜的记忆力其实算不上差,只是很多时候他难得去记住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金珠对他还算有两分印象,
毕竟当时这个丫头对柳衣的污蔑侮辱算得上是张口就来,
萧缜心中有火,当即离开了濡儿夫人的院子,还让濡儿自己去处理,是以还算是有些印象。
只是看着现在面前这个丫头,当初那个叫金珠的,难道……
听见柳衣若有所思的话,濡儿也是轻轻的笑了笑。
“多谢姐姐提醒呢,这个刁奴竟然敢蒙蔽于我,在濡儿面前添油加醋,抹黑无辜的人,让我误会了来找五爷哭诉,浪费了这么久大家的精力,当真是濡儿的失职,濡儿管束手底下的人太过散漫松懈,先替大家说句抱歉了。”
濡儿的话一出口,一边的秋胡不安了许久的心总算是死了,
她的脸上浮现绝望的神色,一张嘴几乎就要开口说些什么,濡儿却抢先开口道。
“既然证明了这件事情是误会一场,全都是这个丫头一人为之,那就拖下去让人处理了吧,”
看着有人立刻上前来摁住秋胡的双臂,柳衣带着些兴味的扫视了一眼萧缜,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濡儿夫人的实权还这么有分量呢。
眼见秋胡还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濡儿上前两步,以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速度抽了秋胡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脆响又大声,让柳衣都有些没能注意到。
萧缜看着濡儿的动作,眉头有些皱起。
濡儿靠近被摁住的秋胡,虽然动手打人的是她,但是她自己的眼泪却先夺眶而出。
“虽然我也很为难,但秋胡,你竟然做出这样目无尊卑,攀咬构陷别人的事来,我这院子里也是容不下你了,”
濡儿又转头对着萧缜默默垂泪,眼圈一周泛起点点斑驳的红,看着萧缜的眼神,那叫一个百转千回,恩怨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