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上辈子,我艳羡他人可以修炼,也曾在半夜偷偷研习过心法秘诀,虽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这次我可以引气入体,可问题是,庞大的灵力像不要钱的一样往我的体内钻,撑得我的灵脉生疼。
我咬着牙,硬生生抗过去,运转十周,额头满是大汗。
我知道这也是移接灵脉带来的弊端之一。
我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上辈子,阿姐修复灵脉后,被宗门寄予众望。
她在短时间内一跃从筑基到金丹,所有人都只是艳羡她的绝品灵脉,可其中的痛苦却无人知晓。
就连我,也将阿姐的成功归类于灵脉,与她渐行渐远,针锋相对。
那时的她顶着精神和生理的双重压力活着,一定很辛苦吧。
我停止灵力在体内的运转,我现在还没有痊愈,不能太操之过急。
我按照记忆,来到了阿姐的院子里。
从我们闹掰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这里了,看到周围熟悉的花草,心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大门没有关,我走进院子,恰巧看见阿姐点着一盏灯,手上正绣着些什么。
她抬眼,目光与我相撞,却不曾发一言。
往常我也固执过,可每次阿姐都只是宠溺地看着我,然后顺着我意,这还是她第一次不理我。
除了重生,我也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她一定在介意,介意我害死了她,哪怕那并非我的本意。
良久的沉默后,阿姐将窗户关紧实,隔绝我的视线。
直到屋里的灯彻底熄灭,我都不曾回神,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回头看,不知道大师姐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只是一眼,就让我浑身警惕起来。
“我看你不在房间,就知道你来这了。”
“听云她可能也在怪自己,怪自己要让妹妹承受移接灵脉的痛苦。”
大师姐安慰着我,我的脑子里却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几个画面。
一个是大师姐教唆我以阿姐的名义抢夺同门之物。
一个是她故意将令人走火入魔的丹药交在我的手上,诱导我下在阿姐的饭菜中。
我记得,因为这些事情,阿姐受到了很多争议,尤其是在差点走火入魔后,她被宗主关了半个月的禁闭。
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割裂的大师姐,时好时坏。
我甩了甩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