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府衙,随时做好通知主政官员补给增援的准备。白惜时、滕烈则扮做途经的富家子弟,静待山匪劫掠。
期间解衍坚持与白惜时同行进山,但三人太过惹眼,且白惜时也想将联络府衙的任务交给他。
既然心中已做好决断让解衍重回朝堂,那么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助他积累人脉。
冀中山匪能做到这般为祸一方,为首的自然不会是傻子,白惜时亦没有轻敌,她与滕烈皆身手尚佳,且手指上也都练武留下的薄茧,若是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富贵子弟很可能被拆穿。
因而当天中午入住冀中客栈的时候,两人手中均握着佩剑,扮做云游历练的武林人士,一副并不惧怕区区山匪的桀骜模样。
但白惜时想过山匪会来,却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时至半夜,白惜时正于客栈之中和衣浅眠,这个时候忽然窗棱隐隐晃动,她警觉地睁开眼,没过多久,嚣张的打马驰骋之声呼啸而过,继而底下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很显然,客栈的门被人合力踹开了。
这间冀中最大的一件间客栈,眼下看来,应是有山匪内应潜藏其中,而他们此番,十之八。九正是冲着白惜时一行人而来。
果不其然,大门被撞开之后,“咯吱咯吱”的木梯踩踏声发出刺耳的鸣叫,呼喝直奔二人所在的方向,白惜时此刻掀被起身,握起床边的佩剑,单手一用力,推开了房门。
滕烈亦在差不多的时候踏了出来。
激烈的打斗持续了约大半刻的时间,最后……白惜时、滕烈按照最初的计划相继被夺去武器,钳制住了双臂不得动弹,继而粗暴的被推出了客栈之外。
两盏牛头大的灯笼发出近乎晃眼的光,白惜时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一时有些不适应,等她闭了闭再次睁开眼来,只见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之人。
那人五大三粗、趾高气扬,明显对白惜时、滕烈极为看不上眼,“老子当是多大能耐的高手,原来是两个只会胡咧咧的假把式!妈的,最烦看到这种装蛋的小白脸,全都给我捆好了,一起带走!”
话音一落,白惜时、滕烈被人捆绑住先后塞进一辆破旧的牛蓬车,一声粗犷的呼喝声后,轱辘缓缓向前滚动,白惜时与滕烈对视一眼,挪蹭着坐了起来,透过裂了条缝的油布蓬向外望去,应该是朝祝济山的方向行去。
而千闵、蒋寅,此刻应该正悄无声息的跟在队伍之后。
第一步,尚且算是顺利。
缓缓舒了口气,白惜时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