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川潇洒一笑,利落转身,长腿迈着沉稳的步伐随着小太监回到了今日特意为他举办的这场盛大筵席。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走到哪里都会发光吧,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白惜时不无欣慰地想。
……
出宫的路上,白惜时有些心不在焉。
千闵、蒋寅几人走在后头,蒋寅忍不住去问千闵,“我竟不知,你们厂督竟与镇北将军相识?”
千闵心中正在想着其他事,“……我也不知。”
“啧,你这属下怎么当的?”
千闵不服,“谁敢去查厂督的旧事?你们指挥使你敢查吗?”
蒋寅:“……这倒也是。”
听见后头两人议论,滕烈又看了眼几步之遥的白惜时,此刻他虽面色如常,但步伐之轻盈似乎显露出了几分主人此刻的心境。
白惜时与魏廷川,应当不止是相识这么简单。
—
宫门之外,解衍已立于马车旁等候,他眼下仍是待罪之身,并不能自由出入宫廷,便也没有参与上午的保卫任务。
一行人登上马车,又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当天夜里,白惜时回到了府中,办了一天的差事觉得腹中饥饿,她便命人下了两碗面,招呼着解衍坐下同吃。
解衍也觉察出了厂督今日的异样,似乎是……格外的愉悦。
连对待那些案犯,都变得比原先有耐心。
解衍:“厂督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喜事?”
“没有。”
停下挑起面条的动作,白惜时抬头,“咱家今日看起来有什么不一样?”
这么明显吗?
其实并不太明显,若是不熟悉白惜时之人,自然看不出端倪,但解衍还是从细微之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既然她不想提,男子便也不欲再问,一摇头,亦低头开始吃面。
不过白惜时此刻望着解衍,很容易又想到另一个人,“哦,对了,我明日晚上有事,你办完差事自行回府即可,不必等我。”
其实以往这种白惜时独来独往的情况亦不少见,但此前她从不会提前告知解衍,都是说走就走。
因而,这便越发让人觉得奇怪,然解衍很好地隐藏住了自己的疑虑,闻言只顿了片刻,答了一句“好”。
厂督今日,着实不寻常。
他要去做什么?
白惜时的这种不寻常,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因为她罕见的在傍晚时分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