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动,“挺喜庆乖巧的,指挥使再考虑考虑。”
反正以滕烈现在的身体素质,就是纯字面意义的暖床,不暖床,多个女子照料伤病也比这一院子的男子细心。
白惜时觉得自己实在善解人意。
可惜滕烈压根没接话茬,就这么无言地看着白惜时。
白惜时讨了个没趣,待人走后兀自绕到一边,在距滕烈还有些距离的桌边坐了下来。
滕烈本是平躺在床上,此时见白惜时坐定,便改为两肘支撑,上半身用力,眼看着就要坐起来。
“咱家说两句话就走,指挥使不必这般费劲。”白惜时出言阻止,又伸手虚了指他眼下的情状,“瞧着还挺虚的。”
不知是“虚”还是“费劲”激起了滕烈的男性自尊,白惜时不说还好,一说男子脸色发黑,更是执意坐起,也不许人帮忙,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挪靠坐在了床头。
白惜时:“……”
真是,一生要强的锦衣卫。
白惜时眼下便只想赶紧说完跑路,别一会给人坐出个好歹来。
“我来就是告诉指挥使,咱家的伤已经大好了,不日便会启程回京。今日便是与指挥使辞行。”
“嗯。”
滕烈的反应冷淡,一点也没看出对待救命恩人的热情。
白惜时内心吐槽,面上却维持着厂督做派,“那便不打扰指挥使休养了。”
“指挥使,京城再会。”
言罢起身,白惜时没做久留,撩起衣摆便走出门外,合作的事情还是等他大好了再谈,眼下提及,倒是觉得功利性太强。
待那小侍将白惜时送走,匆匆回屋的时候,见到滕烈仍维持着方才的动作靠坐于床头,视线虚停于桌边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指挥使,厂督已经回去了。”小侍低声禀报。
闻言收回视线,男子“嗯”了一声,在小侍的帮助下,重新躺回了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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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时此次回京,还有一样紧急的事情要办,那便是捉住内鬼,查明究竟是谁与定国公里应外合,泄露机密。
眼下战事胶着,定国公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阵前临危不惧,但叛军起先准备突袭,辎重不多,不久便出现了粮草吃紧的状况。
也就是说,只要拖,也能慢慢将叛军拖垮。
匆忙回程,一到京师,白惜时便下马往宫中行去。
眼下种种迹象,都将内鬼的矛头指向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