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尽快取得联系。
其实她的身上还带了三支烟雾炮,只要点燃放至天空,辽东军营一定能够得知他们眼下身在何处,但怕就怕看到信号先赶来的不是援军,而是追兵。
何况眼下那三支烟雾炮还浸了水,能不能使用又是另外一回事。
思及此白惜时将那三支烟雾炮找出来,仔细捏在手中烘干。
必要时刻,这是保命的东西。
当滕烈带着野果和一只兔子回来,入洞第一眼,便见到青丝披垂的女子裹着一件不合体的冬衣,正静静望着火堆想着什么,即便环境不佳,但周遭显然被收整了一番,二人的衣衫也被整整齐齐挂了起来。
分明是亡命天涯,这一幕,却不合时宜的让人生出一种归宿感。
于洞口外望着里头,停了一会男子才走进去,蹲下身,将几个果子递给白惜时,“洗过了。”
白惜时接过去,开始吃果子,一边吃一边看滕烈找来树枝,将已在外头打理好的兔肉架在火上烤。
她让滕烈不想死就闭嘴,然后滕烈就真的闭嘴,看起来很惜命,不到非必要连一句其他的话都不说。
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各干各的。
最后还是白惜时先开的口,询问正事,“追杀你的人是太后派来的?”
“是。”滕烈将烤兔子翻转了一面,望向白惜时,“朱文杰是内应。”
朱文杰?
没记错的话,白惜时在石壁上看到了他的尸体,“太后连自己人都杀?”
滕烈:“在有些人眼中,没有自己人,只有是否值得利用。”
太后应当是怀疑滕烈已经知晓了祈王与她之间的联系,因而想趁他赴辽东作战之际,直接斩草除根。
能死在战场上就更好,死不了,便找机会暗杀。
朱文杰便是一路上的内应,滕烈率骑兵追剿叛党也是他主动提出要跟随。
话说到这里,兔肉也已经烤好,滕烈用匕首将冒着香味的肉切成一片片,放在树叶上给白惜时推了过去。
随着动作放低,这回不止是双足,视线不可避免的还看到一截白皙的小腿,男子目光移开,又给火堆添了些柴草,片刻之后问了句,“你……这样,可会着凉?”
“啊?”
“腿。”
说完,男子看了白惜时一眼。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白惜时低头用大袄将腿罩了进去,因那家农户外头晒的衣裳只有一条长裤,白惜时便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