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正式乔迁。”
翟瑞?
盯着那黑黢黢的一片屋檐房舍,白惜时没有动,滕烈闻言,同样停住脚步。
二人谁都没有再言语,但视线的方向却出奇的一致,似乎,是想到了一处去。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后,就在旁人都不知白惜时与滕烈在等些什么的时候,先前那片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丝忽明忽暗的光。
见状,白惜时扬起唇角,一回头,正要吩咐千闵,才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个碍眼之人,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即便此刻灯笼不够亮堂,视线偶然相撞,白惜时与滕烈也互相看清了对方眼中的不待见。
不听从东厂调遣便罢,锦衣卫如今还同东厂较上了劲,尤有竞争之意,实在让白惜时觉得麻烦。
锦衣卫麻烦,指挥使滕烈,更麻烦。
皇帝这一招制衡,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
白惜时回到府中已是月上中天,因着遇到滕烈,她在青楼连饭菜都没好好吃几口,此刻便觉得腹中饥饿。
吩咐下人备些简单好消化的宵夜上来,白惜时一边坐在桌边,一边继续筹划着后面几日的行动,必一刻不得放松,莫要叫锦衣卫那边抢占了先机才是。
正兀自思考间,下人们动作利索,很快便为白惜时布置了几道清爽可口的菜色,白惜时拿起筷子,尚未伸出去,这时候视野里却多了一双纤白的细手,此刻正颤颤巍巍夹了一片笋条,朝自己碗边“抖”了过来。
白惜时:……
将筷子重新搁回碗上,白惜时侧头,果然便见到解柔云那张出水芙蓉的面庞,只不过这面庞眼下瞧着不大顺眼,见自己犹如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紧张害怕的厉害。
“咱家长得很可怖?”
食欲被她这双筷子“抖”下去一半,白惜时一时半会没了兴致吃饭,手肘搭在桌边,问她。
蝶娘如此,解柔云亦如此,近来靠近她的女子似乎无一不发抖瑟缩。
她自忖平日里是阴阳怪气、难说话了些,但那副做派主要是对男子,对女子,她没有刻意为难。
可解柔云的反应,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变态,这种感受不太好。
解柔云继续抖着声音,“不,不可怖,厂督很……很好看。”
“那便别哭丧着个脸。”白惜时:“会笑吗?”
解柔云一愣,眼神呆呆的,“会……会的。”
“笑一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