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衍按照孟姑姑的吩咐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案几。
但放下后,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白惜时等了一会,发现有人还杵在原地,莫名其妙,又扫了他一眼。
解衍的目光倒是没在白惜时身的上停留,只看着孟姑姑。
孟姑姑:“谢郎君,还有事?”
解衍声线低醇,“舍妹幼时体弱,为及时医治我也学了些药理。若是需要,在下可……”
他的意思,是要留下来帮忙?
“不需要。”白惜时想都没想,冷声打断。
她被子底下没穿裤子!这伤是他能看的吗?
这人身份适应的挺快,一发现自己没对她妹妹做什么,倒是又换了副态度。
防备她叫解柔云进来上药,索性毛遂自荐了?
“出去。”
白惜时阖上眼,根本不可能叫解衍看到她屁股上的伤。
孟姑姑打圆场,“这里有我就行了,谢郎君刚来府上,屋子和行李应该还没安顿妥当,这便收拾休整去吧。”
想了一下又道:“也可叫上解姑娘一起帮忙。”
解衍一听此话,明了白惜时一时半会不会寻解柔云,眉宇间果然松动了些。
“多谢,叨扰。”
留下这四个字,解衍利落转身。
待他跨过门槛,重新阖上房门,孟姑姑回过头来感叹道:“没想到还是个好哥哥。这么好的一个郎君,倒真是可惜了。”
白惜时重新睁开眼,有些漫不经心,“哪里可惜?”
“长得好,读书好,身姿挺拔,性子瞧着也持重,才十九岁啊,本该是最意气风发的年纪,结果被家族牵连至此,厂督觉得不可惜吗?”
可惜?
或许吧,但这与白惜时无关。
倒是孟姑姑说的“长得好”她很赞同,毕竟这人长得像他。
魏廷川,当年算是高门贵胄中公认的第一公子。
等了片刻不见白惜时回答,却见她目光虚望着前方似有心事,孟姑姑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一边将药油在手中揉热,一边将被子掀开覆在她的伤处。
“厂督且忍忍,一会便好。”
—
白惜时在床上躺了三日,这三日里,元盛拿着由解衍译出的书信,已从那冉回富商口中逼问出了与他交易的人员名单,只不过与他做买卖的都是下头之人,很多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
这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