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倚上门内白墙,“呦!翟老师没死啊?”
翟静原在看律师发来的消息,听见声音转头,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李柏玏往里走两步,瞅瞅女人穿着宽大病服的憔悴模样,“前儿个血流那么多,我还以为要都死了呢,小杂种没了吧?”
“你要是脑子有病,尽早去治。”
“哎,真让你说巧了。”
李柏玏笑容灿烂,逼近她面容,“听说你要告我?”
翟静攥紧拳头按在腿侧,竭力压下身体对他的恐惧,偏眼乜他,“律师函收到了吗?”
“当然。”
李柏玏从身后抽出那张纸,在她面前展开,撕成碎片,挥洒到被子上,漂白的碎纸下雪一样。
翟静面色难看。
李柏玏微笑,“告就告呗,你出车祸流产和我关系可不大,我是看你虚弱扶你进车里,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你自己讨厌我,自己害怕我,非要往马路对面跑,又不是我推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可以反告你对我诬陷诽谤……至于你的脖子……”
他摸上她颈部的白色纱布,多好看的脖子,缠了一圈还有一截,感受到温热皮肤因为他的触碰轻轻颤抖。但一动都不敢动。这让他心里得到奇异的满足。
“多大的伤啊,轻伤二级都算不上,赔点钱完事儿了。”
翟静眼眶发红瞪他。
“呦,还生气了。”
李柏玏单手抄兜,看着女人红润的眼,“真没想到你这么有血性,和梁嘉禾以前相亲的几个都不太一样呢。”
“说完了吗?”
“赶我走啊?前天可是我从外面抱你进来的,我给你交的手术费,不知道报答也就算了,怎么还不欢迎呢,翟老师没有教过学生要知恩图报吗?你的血可是流了我一身,废了我一身衣服呢。”李柏玏盯着她频繁往门口看的眼睛,突然冷声,“别看了,梁嘉禾刚开车走,一时半会回不来。”
“你是做什么的?”
她话题转变的突然,李柏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这么闲,到底是怎么挣钱的?”
“操心这么多呢,放心吧,随便开口,多少钱都能赔给你。”
“你傍富婆了?”
“……”
李柏玏微笑,“这句话不如去问你老公,我看他比我合适,最起码我孤家寡人一个,不像他,要养活一大家子。”
过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