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桌上所有同学看她的眼神都很怪,谁都瞥她一眼,又谁都不和她说一句话,倘若意外与她眼神对上就尴尬笑笑,她浑身不适地坐完了全程,后两年就没再去过。
当时满头雾水,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时候她和梁嘉禾刚结婚,他们看见她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想的是不是为什么和梁嘉禾结婚的是她这个女人,却不是他们亲眼看着在一起的、和他们同班三年的李弥呢?
李弥怎么就去世了呢,不然和梁嘉禾结婚的就是她了啊,他们感情那么好,以为能结婚呢,太可惜了。
这个女人和梁嘉禾也不配啊,还是李弥更配,可惜李弥去世了。
如果李弥活着,他们应该早就结婚了吧,可能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太可惜了。
……
翟静想,她说不定要庆幸和梁嘉禾相亲的晚一些,不然要是李弥刚去世,她转头就嫁给了梁嘉禾,要让熟悉、知晓梁嘉禾和李弥感情的人如何想。
世人总归是偏向男人的,相熟的人更会偏向梁嘉禾,或许会有人觉得她无辜,但只会有更多的人怀疑是她插足,导致的李弥自杀。
自杀……
翟静不能想。
她是个老师,不论是她自己的观念,亦或是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都是珍惜、爱惜每一条生命,他人的、更包括自己的。
李柏玏阴沉的声音犹在耳侧,“有时间,你可以去北京永定河看看,具体是从哪开始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姐被打捞……我们从小在海边长大,爸妈就是出海捕鱼后再没回来,所以我和我姐都非常怕水,平时连个小水洼都不敢踩,你能想吗……我根本都不敢想,我姐是怎么走进去的!梁嘉禾是怎么把她逼到那种份上的!”
他咬牙切齿,恨得目眦欲裂:“他是个杀人犯!”
翟静想起来梁嘉禾寡然的脾性,今天上午如何都撬不开他的口。
怪不得不敢说。
这可怎么说的出口。
……
翟静坐在阳台,看着那三盆养了三年的蔷薇,结婚后她从花鸟市场买的,每日精心养护,现在爬了大半个防盗窗,绿枝攀缘而上,鲜艳的花朵点缀叶间,更像是在空中盛开,红得漂亮,粉得可爱,长势喜人。
她之前一直纠结搬家怎么拿走,舍不得剪断,但有的都爬防盗窗外面去了,完好无损地摘下实在艰难费事。
现在好了,再也不用纠结了。
门口响起开锁声,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