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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声生疏的谢谢,梁嘉禾在原地多站了两秒,最终泄气垂眸,也松开捏紧的手指,淡声道:“应该的。”
一个小时后,男人手里拎了个饭盒回来。
他做饭手艺还可以,蛋羹蒸的黄嫩鲜滑,这是翟静和他结婚之后才知道可以这样蒸,妈妈一直蒸的都是泛绿边,有空气泡泡破裂之后的小坑,有点苦,她不喜欢吃。
吃完一碗,他抽出饭盒上层,露出底下那一碗,“还吃吗?”
翟静抬眸看着他小心探询的模样,忽然笑一声,“刚才怎么不一起拿出来?”
“拿出来就凉了。”
“嗯,我再吃点。”
下午,梁嘉禾说的冯律师过来,翟静向他讲述了李柏玏冒名顶替梁嘉禾给她的流产手术签保证书的事情。
她没扭头看,但感觉到身边人气息沉了一瞬。
冯律师倒是有些八卦地抬头看一眼梁嘉禾。男人的脸色不太好。
翟静摸着自己缠纱布的脖子,“这是李柏玏掐的,医院有监控,给我看诊的医生也看见了,我原本有病历单,但现在找不到了,可能出车祸的时候丢了,这都辛苦冯律师再从医院拿到。”
“还有我在医院外面被李柏玏拖拽,他把我拖出去塞进车里,加上他掐我脖子的事,我非常怀疑他有杀了我的心思,而且我是因为被他恫吓,迫于求生的本能所以往马路对面跑,然后导致的流产。”
“好的,我明白了。”
律师在电脑上敲完,问她:“那么翟女士,您的起诉诉求是什么?简单点说,您起诉李柏玏是为了得到什么?让他判刑,还是拿到赔偿金?”
“当然是坐牢。”翟静声音坚定。
梁嘉禾将律师送走,再回来后,病房里很长时间只有呼吸声。
翟静关了手机,转头看男人站在窗边的身影,病房向南,这会儿窗口正有傍晚前最柔和的阳光照着。
他侧着身体,半明半暗,看不太清脸色。
但翟静猜测心情不太好。
梁嘉禾偏头,对上她的目光。
翟静说:“你昨晚没睡,回去睡一觉吧。”
“对不起……”
翟静怔了一秒,她以为他会责怪……
眨了下眼,低声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叫你。”
……
隔天下午,病房来了个不被欢迎的客人。
李柏玏推开病房门,双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