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相重叠。
翟静说:“我很早就想来看看。”
梁嘉禾转头看她。
“大四下半年,我和室友的毕业论文完成很早,当时准备好了钱来成都旅游,但是我爸心脏病犯了,只有我没来成。”
梁嘉禾没言语。
因为她并不需要他的回应,说完就扭回头继续欣赏江景,似乎只是心血来潮,潮水退却,无所谓遗留在岸沙上什么。
这天在山上吹多了冰凉的江风,回去后翟静又烧又吐,半夜梁嘉禾紧急送医,医生诊断急性肠炎,药水瓶子高高挂起。
扎针的时候,她紧闭的双眼动了动,眉心皱起。
想来是怕疼。
第二天翟静才醒来,梁嘉禾在病床边坐着,没睡觉,正看着她。
“急性肠炎。”他先解释。
翟静点点头。
“饿吗?”
她干了一夜的嗓子微哑,“有点。”
“想吃什么?”
“甜粥吧。”
梁嘉禾出去买。
她对他说谢谢。梁嘉禾递粥的手滞了一秒,放进她手中。
在医院住了几天,中间翟妈妈打来电话,问都去过哪些地方,现在在哪,最后问孩子怎么样。
翟静草草应付几句,便挂了电话。
梁嘉禾在旁边坐着。
虽说三年下来,他早已熟悉她的家庭情况,但每次在他面前淋漓尽致地展现自己和父母的矛盾,翟静剩下的只有尴尬。
他自己也不知道避一避。
出院之后,两人又在酒店住了两天。
原本动身的计划迟迟没人提起。
若没有肚子里这个胚胎,翟静还愿意回家,那种生活她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但肚子里有了个胚胎,便是给她的行动上了重重枷锁,比舆车上押进刑场的死刑犯还要行动受限。
很快,到了两人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凌晨,翟静放在床头的手机连连震动,她睡得熟,梁嘉禾先醒了过来。
知道是她的手机,他并不打算去碰,但接连不断的震动声让他无法继续入睡。
没多久,缓和但响亮的铃声也将她吵醒。
翟静摸来手机,发现是这届高考的学生在给她发消息。
「老师老师,成绩出来了,哈哈哈哈哈你猜我考了多少」
「翟老师!成绩出来了!查到了!你快猜你快猜,猜我考了多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