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过,哪怕世界崩塌,估计他身上都不会沾染一丝一毫的污浊。
现在胸口上竟然会出现这么一块血渍,怎么可能是别人的。
“不说我要生气了。”
“一。”
“二。”
没等宋姝喊到三,傅忱远就认怂了,他怕她担心,但更怕她生气。
“今天手不小心受了点小伤,没事。”
难怪刚才他跟她说话,抱她的时候都刻意将自己的手藏着,宋姝从他怀里下来,“手伸出来我看看。”
“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受这么点伤算什么。”
“伸出来!”
傅忱远在自家老婆的死亡凝视下,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男人掌心遍布着横七竖八的伤口,有些伤口很深还在往外不停地渗血,有些地方的伤口浅一些。
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痂。
“怎么搞的?”宋姝看着傅忱远,“别告诉我你是刚才伤的。”
这句话成功将傅忱远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看了那张照片因为吃醋捏爆了玻璃杯伤的,那太丢人了。
不过看着小家伙因为担心他而骤紧的眉头,他心里莫名满足,也莫名的幸福,这种有人心疼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大,过着人们眼中要风的风,要雨的雨的生活。
可谁也不知道,他真没被人这样紧张心疼过。
傅家的狼性教育迫使他必须坚强勇敢,哪怕是在幼儿园跌破膝盖,他也不敢掉一滴泪,只能强忍着疼痛掩藏好伤疤。
做大人们眼底不动声色的天之骄子。
宋姝看着傅忱远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事情不简单,她又看向旁边的江砚,“你说说,这伤怎么弄的。”
咳咳。
江砚摸了摸自己的脑壳,有点头疼,这锅怎么甩到他身上来了。
他偷偷瞟了一眼傅忱远,挤眉弄眼,“老板,他……他的手……”
倒是给个提示啊。
宋姝揉了揉手腕,笑得一脸“你还想不想要你头上那玩意儿”的和蔼可亲,“嗯?”
江砚想到刚才被掏了鸟窝的光头,双腿一颤,认命地拿出手机递到了宋姝手里,然后说了句,“我先去忙,太太,你慢点看。”
说完,溜之大吉。
反正得罪老板的下场只是开除。
得罪老板娘的下场那可是断子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