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啊。”
魏司泽喃喃自语道。
据说在他还未满三十岁之前会遇到生命中最大的危险如今看来或许就是指现在发生的这一切吧。
“可能就是今天了。”
这句话在虞婉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如同一道难以摆脱的幽灵,缠绕着她的心。
她尝试撑地站起来,想要用双手和双腿支撑起自己那似乎已经失去了重量的身体,可是连续几次努力后依然没能成功。
当她无奈低头看向自己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竟然已经开始不停地颤抖,仿佛有一股冰冷的寒意正沿着她的脊椎骨慢慢爬上心头。
害怕,这股强烈的情绪就像一把无情的利剑,刺破了所有虚伪坚强的表象,将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部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
“扶我一下。”
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连声音都染上了轻微的震颤,那份不安与恐惧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开来,让人感觉到了无形却无比真实的压迫感。
魏司泽听到呼唤后迅速来到她的身边,毫不犹豫地伸出了一只手牢牢地扶住她。
尽管面对眼前的困境他也不比对方更加镇定,但他还是努力挤出笑容,并试图以轻松诙谐的方式来缓解彼此心中的沉重,“从今天起,咱俩也算共患难的朋友了。”
尽管嘴角勉强勾勒出一抹笑痕以作回应,但虞婉心里很清沈,此刻的她其实并不想笑,也笑不出来。
突然间,一阵更为强烈的摇晃让地面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起来,原本紧实的泥土也开始渐渐流失、松动。
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力。
山体塌陷了。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住了,所有的声音都被吞噬进了一片可怕的寂静之中,除了远处传来的隆隆雷声外几乎再听不见任何其他声响。
震耳欲聋的雷鸣就像是天地间最后的悲歌,宣告着世界即将陷入混乱与黑暗。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霍舒琰正坐在办公桌前享受着短暂片刻的宁静,然而这种平静却被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所打破。
就在他端起咖啡杯准备喝一口时,右手竟然毫无缘由地颤抖了一下,致使里面的液体瞬间溢出并洒落在了身上。
旁边的秘书见状急忙跑过来递给其一些纸巾帮助清理,他则只是接过纸巾象征性地擦了擦沾湿的地方,但依旧留下了明显的一滩褐色污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