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虞心心的眼眶也泛红,拉着她进屋,“进来,先进来。”
等进了屋,虞婉才有机会能好好地看看母亲,正如乔妄所说,她又瘦了。
身形消瘦,面色苍白,脸颊凹陷,曾经在香港和广东两地闻名的美貌早已衰退,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病态,就像是已经凋零的花朵,只剩下枯枝败叶在风中颤抖,只有一双充满了疲惫的眸子在见到女儿时闪烁着光芒,显露出些许正常人的神气。
房间的情况不太好,床和椅子都很简单,墙上一大片的墙皮掉了下来,长满了霉点,地上湿漉漉的,走一步都会留下脚印。
虞婉坐到吱吱响的床上,往下一看,发现床柱快要断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虞心心含糊其词地说:“没多久,也就几天而已。”
“几天到底是多久?”
“哎呀,别问了。”虞心心拉着她说:“你难得从京城回来,多和我说些别的事情吧。”
当虞心心的手一抬起来,那布满青紫色的手腕像针一样刺进了虞婉的眼睛里,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拽住她把袖子往上捋,果然看到了大片深深的伤痕,针眼、烟烫伤、鞭打的痕迹
密密麻麻,新伤旧痕交织在一起。
她的声音颤抖,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我是从意大利回来的。”
虞心心迷茫地喃喃自语:“不是京城吗?”
虞婉紧闭双眼,狠心说道:“妈,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虞心心愣愣地看着她,不知所措,开口道:“我以为,你只是刚放暑假从大学回家呢。”
虞婉泪水决堤而出,她捧着虞心心的脸,直视她迷茫的眼神,崩溃地尖叫:“他们给你吃了究竟有多少的药?究竟给你吃下了多少?!”
虞心心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掉眼泪,安慰道:“不要哭不要哭,妈妈真的没事的,别哭。”
虞婉心里如刀割一般。
“没事的宝贝,妈妈只是忘了一些事情,其它的都记得,就像我记得你快满十八岁了一样,我还特意帮你准备了件礼物,待会儿就带你去瞧瞧,你别哭了行吗?”
她越哄,虞婉的心就越往下沉,她抬头扯着她衣服,带着哭腔请求:“我带你离开,好吗?妈妈,让我带你走,好吗?”
“不行,不可以走,我不可以走。”她惊恐的泪水溢出,“我要是走了,婉婉一定会死掉的,她会死掉的。”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