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咬着嘴唇,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是的。”
“真是可怜。”
虞婉声音虽轻,却让珍珍心头一紧,生疼。
“我没有办法……”她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喉咙干得发紧,“太多人都在拖着我……”
“这样啊……”
虞婉接着问:“这次事成之后,乔妄答应给你多少钱?”
“十万。”珍珍说:“正好够我爸化疗配药的钱。”她的手指在裙上蜷缩着,“你大概已经清楚了。”
“十万。”虞婉回味着这个数目,轻轻一笑,“你很廉价,我也一样。”
珍珍无言以对,心里像有潮水在翻涌。
没错。
十万,对很多小富之家而言,不过是寻常的数目。
却足以买下她充当工具的全部价值。
“虞……”
“一百万。”虞婉打断了她,“帮我做件事,我就给你整整一百万。”
珍珍猛地抬起头。
紧盯着虞婉,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虞婉说:“我需要一个人在乔妄身边当眼线,帮我搜集情报。作为诚意,我会让你父亲转到更好的一家肿瘤医院,并安排专家治疗。这是三成的定金,你也可以先拿着。”
轻飘飘的一张支票落在茶几上,珍珍愣愣地看着那薄薄的纸片。
“你有三天的时间考虑,决定了再联系我。”
说完,虞婉起身离开。
“为什么……”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几乎听不见,虞婉没听到,迈步出门。
珍珍忽地站起,颤抖着骤然提高音量追问:“为什么?”
为什么选她?
虞婉的脚步慢慢停住。
“那么我问你,已经得手了,为什么没向乔妄汇报?”
珍珍一颤,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想……”
“……”
“明白了。”
门轻轻关上,珍珍跌坐了在地,捂脸痛哭。
在轮渡的甲板上。
虞婉坐在了长椅上,仰望天边几颗黯淡的星,海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蓝牙耳机的灯闪烁着,传来声音。
“老大,那珍珍可是乔妄的人,你真要利用她?”
“能用为何不用?”
“可她能用吗……”耳机那端咕哝着,满是疑虑。
虞婉淡淡地说:“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