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又从陵寝说到外头林子里的野兽,手里那盏茶很快见了底。
徐惜挽静静听着,也就知道了很多这里的事情。相比皇宫的复杂,这里不过就是简单的一日复一日。
待过了些时候,她从吴昭媛处离开。
日头仍不见出来,这天阴霾着,好似要无穷无尽一般。从高处看陵宫外的林子,总是雾蒙蒙的不真切。
经过正殿的时候,里面果然没有诵经的嫔妃,只两个太监在打扫、摆置。
眼见还不到晌午,徐惜挽去了莫太后的涵容堂。
涵容堂和清静阁都位于皇陵行宫中间,相比守陵妃嫔挤一起的院子,这些寝室更加宽敞气派,是专门给来皇陵的主子们准备。
莫太后正坐在软塌上,身着一件暗色的宫裙,手里抓着把佛珠:“你问禫祭啊?”
“是,”徐惜挽恭顺颔首,嘴角自然的浅浅笑意,“虽说还有两日,可毕竟重要,想问问太后可有需要惜挽准备的?”
莫太后瞅着两步外的少女,乌发素服,道声:“你有心。”
其实这些事情有专门的人做,轮不上她们来操心,可是人走茶凉,不少人都看去新帝,本以为这个钦元皇后也会站在新帝一边。
徐惜挽双手叠着端在腰前,款款而立:“惜挽为先帝嫔妃,这些是该做的。”
“既是先帝的皇后,该自称封号,”莫太后语气稍松,指着一旁的椅子,“坐下说罢。”
徐惜挽称是,端秀利落的坐下,立时,有婢女端了茶水送上。
有时,单看一个人的举动,便会知道她的意思。眼下的莫太后就是,徐惜挽觉得对方对她的态度有所松缓。
说起来,她这样的人,莫太后不会真觉得她有什么威胁。就像李黯一样,他们是掌控者,而她能做的只有顺从。
“太后抬爱,钦元心中有愧,没有为先帝做什么,平白得到如今的殊荣,”她语音轻软,吐出的每个字似柔软的云朵,“日夜想着,能为先帝做些什么。”
莫太后攥紧佛珠,淡淡问了声:“你要做什么?”
徐惜挽抬眸,看去软塌上的人:“守皇陵那话并不是虚说而已,钦元真有此意。”
室内一静,外头传进来两声鸟鸣。
这是徐惜挽第二次同莫太后这样说,若只是讨巧的假话,不必这样再次提起,相信莫太后心中也知道。
同时,耳边响起了李黯昨夜的话,他说她学会自作主张了……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