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牢门的侍卫看到人醒了,给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人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出去。
崔家要和白家联姻,崔瑜一大早就被叫回去准备成亲的东西。
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崔夫人让崔瑜带着白婉若去了荷塘游船。
四周游玩的船只都是京城贵妇人们的小船,十里风荷掩映于青天碧水里,零星碎语的声音随风飘来,侍卫远远的就看到了长身玉立的相爷。
一身月白色长袍,芝兰玉树,长眉入鬓,模样生的犹如天上谪仙,就是性子太冷了,容貌再怎么清绝小姑娘们也都是远远的看着,没人敢上前去。
他坐了一艘小船过去,靠近了人,“相爷。”
白婉若正坐在船篷里煮着荷花茶,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掀起帘子看去。
离得有些远,听不清在说什么,只能看到男人衣衫飘飘的素衣广袖,她竖起耳朵想要仔细的听,却对上了男人转头看过来的视线。
“你先在这儿玩,公房有事我先走了。”
说罢,崔瑜直接上了另一艘船,只留下愣愣杵在原地的白婉若,缓过神来,她气得拽紧了帕子,崔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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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已经待在苏家有半个月了,她和东陵璟显然是在冷战,谁都没有低头的意思。
有着苏母的照顾,她怀孕的日子也没那么苦,就是族里的人听说了她回来后,给苏父施压,想让她给皇帝低头,免得连累了家族。
苏锦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脾气越来越大,当作听不到,整日里待在屋里。
苏母自然是不逼她的,在澜园的日子过的还算惬意。
“哎,你这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啊?”东光郡主好奇的摸着她的肚子,“这要是男孩,可是皇帝表哥的长子啊。”
苏锦闻不得她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现在她每次来还得迁就她,穿的素不拉几的。
可母亲让她和苏锦好好相处,她只能软下脸面来找她玩,好在这女人还算好相处。
苏锦嘴里咬着葡萄,懒散的靠着太师椅,脸上还盖着本书。
感觉到肚子被捅了一下,她拿开书,“男孩还是女孩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东光郡主哼道,“男孩的话可就是皇子啊,将来说不定就是皇帝,一个公主能做什么,能当女皇吗?”
“为何不能?”
她惊诧的看来,“你不是怀孕怀傻了吧。”
苏锦没理她,自顾自吃着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