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与里头的人说些什么,笑声爽朗,少年锐气扑面而来。
花船渐渐驶近乌木桥,楚玄臣眼前一暗,带着女子馨香的帕子从天而降盖到了他脸上。
“呀---我的手帕---”
娇呼声传来,船里的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了桥上站着的女子。
端坐在主位上的东陵璟眼神骤暗。
楚玄臣是刚从边疆回来的,还不认识苏锦,掀开帕子一抬眼,看到是个天仙般的人物,眼睛一亮,调笑出声。
“哪家的姑娘,长的好生标志。”
苏锦没有挽发,看不出是嫁了人的。
她没理会这登徒子般的话,朝着里头躬身,“妾身参见殿下。”
楚玄臣一愣,左右瞥了两人几眼,反应过来了什么,缩了缩脖子,从窗上跳了下去。
绕过崔瑜的时候,还踹了他一脚。
死狐狸,也不提醒他一句。
崔瑜正慢悠悠的煎着茶,被他踹了一脚,掀起眼皮子看过去。
楚玄臣得意一笑,看到苏锦进来,立马将帕子递了过去,“嫂嫂好。”
楚家是东陵璟母后的母家,论辈分,要称东陵璟一声表兄。
苏锦轻笑着接过,跟他道了一声抱歉。
东陵璟看着她那副装模作样的表情,淡声,“过来。”
“殿下---”
苏锦软着身子走过去,靠在了他身边。
花船内的伶人歌声悠扬,楚玄臣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叽叽咕咕的给她们讲塞外的民风。
说起北荒的野熊,口若悬河,神采飞扬,眉眼如日月,五官肆意张扬,桀骜的样子让苏锦有些羡慕。
她忍不住插嘴道,“北荒真的这么好玩吗?”
“那当然了。”楚玄臣笑着灌了一口酒,“嫂嫂没去过北荒吧,还有更好玩的呢,穿过穆伦河,一路往南,就是南越的方向。”
“南越十万大山遍地生花,毒虫蛊铃,江湖上的人最喜欢那儿了,南越的美人或妖或媚---”
说着,他不怀好意的看向她身边的男人,笑的跟个狐狸似的,“这一点,殿下最清楚了。”
苏锦想起了东陵璟在南越打仗的事,侧目,看到了他不善的眼神。
她不敢与楚玄臣多话了,拿起茶壶给他倒茶,柔柔道,“殿下~少喝点酒,伤身。”
东陵璟靠着椅背,“你不是要进宫吗?还不快去。”
“哎呀,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