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名火陡的生了出来。
“今日不用喝了。”
“可臣妾怕有了,殿下还是让嬷嬷给臣妾熬一碗吧。”
他心里的那股火气愈发盛了,靠着椅背,手撩起她垂在脸前的碎发,慢条斯理的把它勾到耳后,声音不辨喜怒。
“不想给孤生孩子?”
苏锦很敏锐的发现了他的不对,张口就来,“臣妾自然是想要个孩子的。”
狗太子,明明是他先逼她喝避子汤的,现在却倒打一耙说她。
“那就生一个。”
说罢,他扣住她的脑袋就强硬的亲了上来。
苏锦连忙偏头,怕他生气,直接把理由扣他头上,“殿下,你还没有嫡子,之前皇后教导的臣妾不敢忘---”
东陵璟岂会被她三言两语哄住,先前是觉得她识趣儿,知道是避子汤也乖顺的喝了,也免了挑破那层纸。
可现在听她这话压抑的那股火气直往上窜,怎么都忍不住,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像是结了冰。
她察觉到了,适时的转了话锋,“对了殿下,你晚间说的那匹马应该明儿就送来了吧。”
东陵璟不搭理她,就那样看着她。
他是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子嗣,从她承宠开始,就一直让她喝药,出了宫门在外面不方便,便不给她。
今日是忘形了,也懒得管,可她明明知道是避子汤,却要主动喝那汤药。
好,好得很,他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妃子不想给他生孩子。
苏锦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指定想砍死他。
一向专横独断的天潢贵胄就是这样,身居高位惯了,性子多疑猜忌,不愿意让她这个只是给他泄欲的人有上位的机会,却又无法容忍她也不想要孩子的念头。
那他想如何,她哭着求着给他生孩子,还是在他可以容她诞育子嗣的时候欢欢喜喜的承宠。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苏锦被他看的莫名害怕,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知道他越平静说出来的话越吓人。
她窝在他怀里的身子不由得起了小疙瘩,拽着他衣服的手收了回来。
“你之前怎么说的?”
嗯?她说什么了?
东陵璟看她懵,扣着她脑袋的手往下移,抚上了她的后脖颈。
粗砺的指腹摩挲着脖颈的软肉,苏锦生怕自已脖子又被掐,脑子快速运转,恍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可还没想好怎么说,他的声音又徐徐的传入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