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整整一年,演的他都信了她,现在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他心里这样想,面庞上冷冷清清的,“这里是诏狱,不必演了。”
“表兄是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才这样疑心我吗?”她眼角有泪落下,“我一个弱女子,远赴京城投亲,好不容易有了安生立命之所,还要被人这般诬陷。”
说罢,她哭哭啼啼了起来,寂静无声的密室里只有女子低泣幽怨的婉转声。
崔瑜知道她爱哭,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再看她哭的时候总感觉假的很。
他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神,从房内搜出来的红莲铃就被摆到了放置着刑具的桌子上。
崔宁颜余光扫到了铃铛,眼神一下变得紧张凝固起来。
“太医院的御首仔细检查过了,铃铛里面有摄魂的香,阿颜自小生活在内宅之中,怎么会懂摄魂?”
“表兄这是怀疑我了?”崔宁颜凄楚一笑,“那铃铛是我母亲送给我的,说都是安神的香,我不知道什么是摄魂?”
崔瑜仔细的看着她的表情,声音依旧淡淡的,“那这些工具呢?”
侍卫端着解蛊的工具走了上来,全都是从别庄的屋子里搜到的。
“苏贵妃的蛊是你解的?”
一听这话,崔宁颜的心顿时沉了下去,难怪崔瑜会突然怀疑她,是东陵璟要对她动手了吗?
她吞了吞口水,通红的眼眶里涌出泪水,“表兄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崔瑜淡声,“你去灵台寺做什么了,为什么要帮苏贵妃解蛊,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更重要的是,她是不是故意接近他的,以前柔弱可欺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那口口声声说爱他也是假的了?
崔瑜心里这样想,没什么表情的五官更是冷的像是雪山,“阿颜,说实话,本官保你不死。”
“我去灵台寺是为了替表兄祈福,求的平安符还放在快绣好的荷包里,单凭一面之词,表兄就要定我的罪?”
说着,她眼尾红的更可怜了,“表兄从来都没信过我。”
崔瑜不想看她这副样子,起身,慢条斯理的在刑具架子上前走了一圈。
“诏狱的刑罚历来残酷,钩摭锻磨,有拶指、夹棍、剥皮、抽肠、堕指、刺心、琵琶骨一些折磨人的手段,娇滴滴的小姑娘,受不了。”
昏暗的烛光下,诏狱的环境阴暗潮湿,崔宁颜看到他拿着烧红了的铁钩走近,心脏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