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快下来!别摔着!”
苏旭白了诗素一眼:“柳溶月就该连你一块儿带走!省得你跟王话痨学得饶舌!”
王话痨直咧嘴:“大人!您现在可忒没溜儿了!您觉得您这样儿像话吗?奶奶不在您也不能如此自暴自弃地露出原形啊。不行咱就把奶奶叫回来吧。您这大差离格!”
苏旭猛一瞪眼:“怎么不像话?!王话痨你现在罗里吧嗦的你知道吗?这两天奶奶不在我给你脸了是吧?”
王话痨双手一翻:“得嘞!大人您这是彻底不做人了!好吧,我推着您!大人,您说您现在怎么学得跟奶奶一样,脾气这么酸性呢?!”
苏旭冷哼一声:“闭嘴!”
让王话痨不紧不慢地推着荡秋千,苏旭在瑟瑟风中举头望月,自顾想着曲折心思:他真没想到柳溶月会想出门去做买卖,他更没想到柳溶月竟然说去就去了,他以为她不当真的。
自从相识以来,他还没和柳溶月如此长久地分开过。
如今应酬完了公事,回到后宅独守空房,苏旭心里没着没落的。
于是苏旭就花自己俸禄买了木头,找了个明白木匠帮着自己给柳溶月做秋千。他没做过木匠活儿,好几次弄伤了手。看见县令大人受伤,木匠师傅差点儿吓哭了出来。说老实话,要是不上漆遮掩,这血泪斑斑的秋千架子实在有够渗人。
苏旭心安理得地让王话痨把自己推得更高一些。
他想:其实月儿现在乐意出去散散心挺好,赚不赚钱无所谓。省得皇上有事儿没事儿惦记让月儿入宫召对!我可没脸跟这傻丫头说那双绣鞋的下落。
想到这里,四舍五入刚刚踏入仕途的苏探花不由得黯然怅惘:果然是君恩易断,差事难当。就算考上探花也难保皇上不是禽兽……太难了……
然后,他臭不要脸地吩咐额上见汗的王话痨:“怎么越荡越低了?你倒是使把劲儿啊!”
王话痨累得都说不出话了,他只好继续用力把大人往高里推。
秋千一起一落,苏旭的心思也是一起一落。
他细细琢磨:这回皇帝申饬了月儿,还给了赏赐,其实是意在言外。他哪里是想申饬月儿做女医?他分明是借太监之口说出来,这场风波全是秦王一力挑唆!要不然考较女医这种慎重之事,怎会随便指个太医来问月儿?这不摆明了是糊弄么?
至于秦王为什么要对月儿露出獠牙?只怕和月儿婉拒了朝颜脱不了关系!还好她这回出门我派了齐肃和梅娘一路陪着,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