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伤口暖融融的,心里有一种酸酸胀胀的感觉漫开,像是揉进了一团云朵里,飘飘乎,不知所归。
鹿鸣珂为她的伤口都上好了药,拿出把梳子,替她梳着散乱的发髻,而后,取出一支木雕的簪子,簪在她的发间。
“这是你雕的?”羽徽若惊诧地摸摸簪子。
“嗯。”鹿鸣珂顿了顿,“我知道你更喜欢珠玉,等我……赢得魁首,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羽徽若嘀咕着:“我哪有这么贪慕虚荣。”
男人的承诺在实现前,大多是一文不值的,鹿鸣珂没有分辩。他目光沉沉,想到了许多,眼神愈发深邃。
梳好了发髻,两人起身往回走,刚迈出一步,羽徽若“哎呦”一声,趔趄倒入鹿鸣珂的怀中。
之前行路都是鹿鸣珂抱着,浑身都是伤口,哪哪都是火辣辣的疼,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崴伤了。
鹿鸣珂将她抱在青石上坐着,撩起裙摆,褪下鞋袜。
白皙的脚踝已鼓起一个大包,鹿鸣珂手指按下去,羽徽若疼得连连皱眉,出了身冷汗。
荒郊野外,没有跌打药酒,鹿鸣珂只好将她背起。
羽徽若稳稳趴在他的背上,美滋滋地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背我。”
“不是。”她昏过去的几次,都是他背的。
“我说的是醒着的情况下。”羽徽若歪着脑袋,枕靠在他的肩头,“悯之,我们的感情似乎很好,似乎,又不是那么好。我这两日做梦,总是梦见你对我很冷淡,甚至仇恨。”
鹿鸣珂脚步顿了一下,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说得对,我不该这样想,想多了,就会呈现在梦里。我不喜欢梦里的你,梦里的你,想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鹿鸣珂说。
两人走了一段路,经过一片红薯地。
羽徽若肚子恰在此时响起,她抱住鹿鸣珂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悯之,我饿了。”
鹿鸣珂会意,将她放下来,挖了几个红薯,刨了个坑,生出一堆火来,埋在火堆里烤着。
羽徽若解下一只耳环,放在被挖的红薯地里。帝姬娇蛮,该有的教养不会有,比如拿人东西,就要给钱。
鹿鸣珂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动作。
那红薯个头小,焖在火里半个时辰就熟了,刚挖出来,外面烤得焦黑,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