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了?”知道冰儿会这么说,一定是有把握,白若雪催促道:“快告诉我!”
“其实,这东西我也有。”冰儿从腰间取出一个青色的瓷瓶,在白若雪面前晃了两下道:“就是这个。”
白若雪抢过她手中的瓷瓶,拔下塞子闻了一下,果真气味与刚才地上撒落的粉末相当接近。她又倒出了一些在手心,颜色同样为灰白。
“这东西到底是......”
“这是金疮药。”萸儿抢着答道:“我也有。”
说罢,她也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瓷瓶:“这东西可是行走江湖的必备之物,我随身都会带上一瓶。”
“说得对,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冰儿笑道:“以前带习惯了,好用得很,所以我就一直带着。”
“好吃吗?”白若雪将塞子塞上道:“这金疮药用到了猪油和面粉,难不成肚子饿了还能应付一下?”
“你要是这么想知道,自己尝一口不就好了?”
“算了,我开个玩笑罢了。”白若雪将瓷瓶还给她:“不过这就能说得通了。那晚鲍医官使过来替红雨缝合伤口,一定会先为其止血。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不小心弄洒的吧?”
可是锦丝却望向梁满仓问道:“那天鲍医官使有用到金疮药吗?”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没有。”梁满仓摇头道:“鲍医官使为红雨缝合伤口的时候,我全程在场。他先往伤口里面倒入碾碎的冰糖粉末,再用蛇衔膏涂抹伤口四周,然后才是用桑皮线缝合伤口。缝合完毕,他在伤口上面又涂了一层蛇衔膏,再覆以纱布包扎。昨夜见幽兰失血过多,又不知道医官何时才能赶到,我就让雪柳取来鲍医官使留下的药膏,学着那天的步骤为幽兰止了血。这其中,并无金疮药。”
“那就奇怪了,这些金疮药又是从何而来......”白若雪望着地上的粉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冰儿猜测道:“萸儿不是说了,此人可能是个江湖上有名的飞贼。他身上携带金疮药,也说得过去啊。”
“那就是他在对红雨施暴的时候,不慎落下了装金疮药的瓶子,这才撒落一地。”
白若雪蹲下再查看了一遍:“可地上只有血迹和金疮药,却不曾见到丝毫瓶子的碎片。”
“床到地上也就数尺而已,若瓶子厚实一些,没有碎掉也很正常。只是塞子或许被摔掉了,才会将里面的金疮药撒出来。凶手定是逃走的时候,把瓶子重新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