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衣服给洗熨好,不能有任何的损坏。
蔚映如的经营理念是,用最低的成本给到客户最满意的服务。她请的大姐熨烫技术十分过关,也会完美地改裤脚修拉链等,所以她才会容忍她的随心所欲。对于她的店面来说,熨烫比洗重要。她旁边有一个高档住宅区和几个公权力机关,她四分之二的稳定客源都来自他们。
她小时候的梦想是能当个检察官,能穿那样的制服别个徽章该多神气。现如今上帝让她干了洗衣工,也算是一种迂回的实现。
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洗衣工,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生闲气。早上经常能见她戴着橡胶手套在洗衣间搓洗衣服,她家大姐吃着一张葱油饼坐在缝纫机旁,一面慢条斯理地吃一面跟她话家常,中间还时不时地唤她声:小如,小如——
中午蔚映如就回家煮饭,她不情愿吃外卖,多忙她都要抽一个小时回家煮饭自己吃。吃好才有能量忙下午的工作。她很少在饭上亏自己,这是深层力量的来源。
另一股力量就是每周她都要抽出一个中午花心思烧好饭,拎到高美惠的办公室两人吃。以前两人会拎去食堂吃,但高美惠的同事太多,这个过来夹一筷头那个过来夹一筷头,这就导致两人经常吃不饱。
她跟高美惠一块吃吃聊聊就很舒心。主要高美惠一生性懒惰二没时间,所以她只能来医院找她。这回来找她是有目的,自从高惠美把钱转自己帮蔚映敏买花篮,就更凿实了两人间发生了嫌隙。具体因何而嫌隙?她一点不想知道。她是来撇清干系的。
她的大伯母……也就是蔚映敏的母亲大人,时不时地托人弄来些自己养的鸽子和鸡,她都会留着每周跟高美惠炖了吃,这回她仍然炖了只鸡拎来,高美惠望着保温桶里面的一层油花说:“不能换换口么?”
蔚映如说:“我也腻了,但我家冰箱实在塞不下了。”
高美惠给予建议,“你爆炒也好呀。”
“老母鸡爆炒多损营养。”
高美惠吸着小腹说:“我最近胖了两斤。”
“你长肉的日子在后头呢。”
高美惠不睬她,筷子夹着荷兰豆吃,在嘴里漫不经心地嚼啊嚼,嚼半天咽了,然后举着筷子看看炖老母鸡,看看青椒肉,最后夹了个荷兰豆继续嚼。蔚映如一口饭三口菜,三五分钟就能再添一碗,等她吃到第二碗,高美惠的第一碗还没吃一半。她吃着说:“这两天睡前都要冥想半小时。”
高美惠说:“能睡着就行。”
蔚映如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