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季远生。
有女佣急匆匆过来说:“先生刚刚忽然停电,老太太的病又复发了,幸好有人把药及时送过来了。”
季远生点头:“知道了。”
房间床畔站着沈成,桌子上,书柜边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这屋子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保安和管家都有些惊疑地望向沈成,这种情况谁都会怀疑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做的。
季远生对发呆的保镖说:“看看丢了什么。”
保镖们回神,立刻道:“是。”
沈成站在窗边,开着的窗户有冷风吹灌进来,少年的脊背挺直,清冷的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那双黑瞳安静地看着季远生,手中还攥着那条丝带,季远生一步步地冲他走来,沈成等着他先开口,是质问,还是怀疑。
季远生站定在他面前,开口说:“手怎么受伤了?”
沈成低头,是爬栏杆的时候刮到了手,红色的血在修长白皙的手上显得异常的刺目,但是在此之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沈成开口:“过来的时候蹭到的。”
季远生对身后的人说:“去喊医生过来给少爷包扎一下。”
女佣低声离开:“是。”
沈成看着季远生有些关切的目光,再三确认之下终于确定季远生没有怀疑自己,这个认知莫名让他从心底放松了不少,原本有些冰凉的四肢也恢复了些许的温度,他将另一只手的丝带拿出来:“这是那个人身上的。”
保镖也过来说:“先生,竞标的资料书不见了,还有我们的u盘,章都没有了。”
丢了这么重大的东西,过失之重可以想象,季远生的脸都阴沉了下去,他的目光冰寒仿佛渡着一层冰,伸手接过沈成手里的丝带:“你看到她了?”
沈成点点头。
季远生将丝带丢给保镖,越是重大,越是危险的时刻他就越是成熟稳重没有乱,开口道:“去查。”
保镖毕恭毕敬道:“是!”
屋内的人清走一波,楼下混杂慌张的宾客们好像也终于是冷静了不少,沈成见季远生揉了揉眉心,这副凝重的模样昭显了事情的严重,可无论如何,作为事发现场的第一怀疑人,季远生却没有对他说什么。
沈成开口:“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季远生从怀里掏出丝帕,抬起沈成的手,沉声:“我相信你。”
两个人,都不是擅长表达的人,一个不擅长极力为自己辩解,一个不擅长传达关心和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