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在胡言乱语攀扯王府奶娘?”
赵县丞不知道这屋里抬杠的前因后果,他微微一笑:“那倒不曾了。自从张全宝受了杖刑便不敢再攀扯贵人,趴在牢里只是不停地诅咒他在鸣玉坊那个相好儿不守妇道,不该背着他与鲁铁匠勾搭成奸……”
苏旭听了这话一拍桌子,他回头看向吴班头:“你看!谁说咱宛平就这六个铁匠?这不就还有一个鲁铁匠不在册内吗?你再敷衍塞责,本官定要杖责!”
吴班头没想到温柔腼腆、向来以理服人的堂尊大人睡醒一觉竟然变得如此厉害。
他面红耳赤:“大人,也不能犯人说有这么个铁匠他就必然是个铁匠啊。没准儿他姓鲁名铁匠呢?您身边儿不是还有个王话痨吗?”
一直侍立在侧的王话痨可逮住说话的机会,他喜笑颜开地实话实说:“不是!我真是话痨!”
然后,苏县令和吴班头异口同声:“你闭嘴!”
王话痨怪委屈地摸摸鼻子,再不出声儿了。
苏旭冷冷看向吴班头:“班头有功夫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如立刻出门,仔细办差!再要查不出线索,本县定然将你重责二十,让全宛平的衙役们都看看什么叫严格治下!”
眼瞅着吴班头灰溜溜地出去了,站在一边儿的赵县丞暗自桥舌不下,他心道:我们大人自从打殷山回来怎地变得如此厉害了?这要是以前,大人定然是闭着眼睛背出这回清理铺行,咱又找出多少铁匠,多少学徒,教育吴班头你那老黄历信不得了。现在可好,大人都不跟你聊这个了,人家直接举棍子了。
唉,要说吴班头也真是作妖太过,这就是挤兑得斯文公子掀了桌子!
以后跟大人面前当差,我可得讨个仔细。
皇宫清凉殿
宝祐帝好整以暇地倾听长公主对自己絮絮叨叨些家务事:“陛下,秦王家这柳氏在我面前都不知讨个仔细,可见平日如何张狂!她这夫人的侧室名分,陛下准不得!”
宝祐帝不禁三分好笑,他难得看见长姐如此嗔怪别人:“怎么?弟媳妇竟然如此惹大姑子心烦么?”
长公主嗤笑一声:“秦王妃杨氏才是本宫兄弟媳妇,柳氏也配么?”
宝祐帝抿嘴笑笑:“话虽这么说,可柳氏的父亲好歹是朝廷三品大员,出身也不能算低了。”
长公主脸色一肃:“谁说出身来着?我是说为人!想给皇家做有名有姓的媳妇,总要忠顺孝悌贤德不妒吧?柳氏在王府争宠,对她长姐诸多嘲弄,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