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可以牺牲一切。为疏解加权者的心情牺牲一两个底层人员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朱玉为人类做出的贡献超过他的价值,那么朱玉把他扔出去不会有任何人说个“不”字。
说他拿不出成果也好,说他吃空饷也罢,或者说基地内部人员冗繁浪费资源需要裁员,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名头,所有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别说是顶着“对基地规范不认同”这样一顶大帽子。
而他哪敢滚蛋?世界对牛马向来苛刻。外面乱成了什么样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别说被死域牵连的了,某些不安定地区饿死的人尸堆积成山,火化都成了奢望。
同事脑子灵活一些,听着朱玉的口风,双眸闪了闪。
朱玉不是一向和宁无妄不对付吗?听人说他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朱玉因为跟宁无妄动手,把自己搞到必须动用医疗仓救治。怎么现在话里话外把对方摘了出去,反手那基金会纲领帮她压人?
似乎,这两人也不是如传闻里的那样针锋相对啊。
同事若有所思。
“小玉?小玉?”走廊里传来一道妇人的呼唤声。
朱玉侧耳听了下,皱了皱眉,不解气地又踢了e级实验员一脚,扔下一句“再嘴贱直接滚蛋”就匆匆离开。
同事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才上前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以后小心点吧。”他说,“没被追责就算好事。”
休息室里,一位中年妇人正斜靠在墙角,稍显厚重的外套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她伸手揉着头,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妈。”朱玉上前唤了声。
“去哪了?眯一会的功夫你就不见了。”妇人嗔怪道,“局势紧张,这几天老实点儿。”
朱玉没应声,反而说,“你来干嘛嘛?你跟我爸本来就忙,压根没赶过来的必要,都怪张文阳告状。”
妇人眼波横陈,与朱玉神似的眉一竖,“怎么没必要?文阳要是不通知我们,你是不是残废了都不打算说一声?”
她满眼心疼得抚摸着朱玉的心口,这是她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宝贝疙瘩,差点就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无声无息的枯萎,她做妈妈的怎么可能不心疼?
“瞧瞧,乱了套了,宁献死后阳城连一个实验体都管不了。”
回忆起自己女儿胸口崎岖的伤疤,妇人沉声道,“既然宁献已经死了,她的药剂线也轮不到你来接管,那等你爸爸忙完,你就跟着我们回总部。”
“我不!”朱玉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