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情愿和怒气的眼眸,他问:“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道格拉斯一怔,犹豫道:“我……应该知道吗?”
伊兰抱臂,从头到尾扫了他一眼,看得道格拉斯浑身发麻,此情此景下,他竟然生出了一点别样的心思,他觉得伊兰这种审视的姿态,好像有点带劲。
让人忍不住把他拽过来,用全部的力气,让那双高高在上的眼睛流出咸湿的泪来。
伊兰看他明显神游天外的样子,不悦道:“你在想什么?我在跟你说话。”
“宴会为什么不让我去?明明我收到了请柬。”他声音冷冷地传入道格拉斯耳畔。
一股通畅的凉气从鼻腔一直传到胃部,道格拉斯从昨天一直到现在不顺的气终于通了,但他自觉没有那个意思,所以理直气壮:“你也知道学院里有很多来自贵族家庭的学生,你要是去了,他们不都认识你了?你想把我的学校变成巴结权贵,迎高踩低的名利场吗?”
而且,因为伊兰是他的伴侣,但凡伊兰取得一些成绩,就会被扣上“因为是校长的伴侣所以才会获得这种荣誉”的帽子,无论付出过多少努力和汗水,都会被别人认为德不配位。
他不想伊兰被误会。
但这话说出口好像显得道格拉斯有多喜欢伊兰似的,他说不出口。
“那你也要问我的意见!你把我当什么了?可以随意操纵的花瓶吗?”伊兰还是不爽,苍白的脸上因为生气而泛起温润的红色。
道格拉斯还没来得及说话,病房内推门出来一位护士,她眉眼凌厉,警告似的扫了两人一眼。
“两位先生,不要在病房外吵架,会影响病人休息。”
刚要怼回去的话成功堵在了口腔,落回肚子里,像通过食管硬给身体塞入石头一样,堵得难受。道格拉斯的脸色又青又白地转换了会,看伊兰转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他,额头突突跳。
想起今天还没吃药,道格拉斯沉着脸走到另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药剂瓶,拧开后从里面倒出来一个白色的药片在手心,扔进嘴里,满脸戾气地嘎嘣嘎嘣嚼着。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
虽然他是Alpha,但他实在不是一个易怒的人。面对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会克制自己骨子里带着的强势,让对方意识到自己不好惹,就算了。
但他总控制不住情绪,想要和伊兰吵架。
肯定是犯病了。
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自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