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无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老师们齐齐抬头看向了办公室的时钟,明明距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却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大有一种准备跑路的赶脚。
而事实上,可不就是嘛。
楚湛挂了陆靖川的科,那不服管教、叛逆反骨,将挂科看得比命还重的陆靖川还不得杀过来?!
快跑,快跑,趁阎王爷还没过来赶紧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站在门口的陆靖川被路过的学生不小心碰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他是过来干嘛的,进到办公室里的时候恰恰好和准备跑路的老师们打了个照面。
老师们:“。。。。”药丸。。
“老师们好,我找马克思老师。。。楚。。。老师?”
算账归算账,礼貌不能少,陆靖川客客气气和各位老师们问好,只不过视线却早已飘到了窗户边,那名坐着的冷美人那里。
陆靖川一个学期了,一节马克思课没上过,所以不能确定那位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人,就连所唤的‘楚老师’这三个字,还是舍友们提示他的呢。
闻言,深知是先礼后兵,还是得逃的老师们齐齐看向了坐在窗口的楚湛。
楚老师完全没有抬头,正在看教案,妥妥的天人合一,管他是杀到跟前,还是先礼后兵,都和他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而事实上,不是楚湛冷若冰霜,而是莫名其妙的他感觉越来越不舒服,算算日子他应该是要化形了。
每回化形的日子都不确定,但也不会差出去太多,上个月他是十五号,而现在才五号,应该还有十天左右的时间才对。。。
陆靖川大步朝着楚湛走去。
越往他的身前走,越是明白评价楚湛的那句“冰冷如初雪,美艳如霜花,身形似冷松,体态似冬梅”由何而来,因何产生。
长得是真好看啊,人也是真滴冷。
男人长得这么漂亮的,真的是很少见,甚至漂亮的都有点不像是人了。
年纪呢。。。也很年轻,这样的真的会是老学究一般的马克思老师吗?
陆靖川的一双星目不停地观察,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短短的十米距离,硬是让他走出了举着显微镜前进的态势。
而直到走到楚湛身边,楚湛才终于从教案中抬起了头。
不愧是传闻中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老学究”,若不是这张脸太过美艳,陆靖川就要被楚湛这个看过来的冷淡眼神而活活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