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口气,什么都未说,缓缓起身,脚步微沉走到窗前,又停下,回头望了一眼周云若,月光在他脸上渡了一层银辉,那眼神中是不舍与无奈。
随后,毅然转身离开。
周云若不觉松了口气,回身窝在被子里,又烦躁得睡不着。
夜色悄然退去,身侧床单处的褶皱,证明昨晚的荒唐,她皱眉伸手将褶皱抚平。脸上有些许憔悴,石霞进来服侍她穿衣。她昨晚也没睡好,在外间守了一夜,唯恐那人去而又返。
洗漱后,二人去了厨房,周云若亲自给母亲熬了一碗红枣银耳粥,来到母亲房中,她正在用早膳,见了她来,陈氏顿时板了脸。
周云若将热粥端到她身前:“母亲,我亲手熬的粥,你尝尝。”
陈氏闻言,依旧板着脸不吭声。
她挥退下人,坐在陈氏身旁,微沉眼睑:“母亲,您别不理我。”
陈氏还是不理她,想了想,有事情该是让您知道才对,不然误解只会越深,挥退下人,缓缓启开唇,将闫衡的混账事都告诉了陈氏
陈氏惊的筷子掉在地上,猛地看向她,双手抓住她的手臂,隐隐颤抖:“那你········”
她忙抚了抚母亲的手:“母亲别担心,我与宁国舅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陈氏愤恨地绞着手指,这该死的闫衡,若换做旁地女子,遇上这事,怕是要羞愤地寻死了。
不由得将周云若搂进怀里:“是母亲不对,你受了那样的委屈,我还打你骂你·····”
”母亲,我从未怪过你,您不知内情,生气也是自然地。“
陈氏握着她的手,想着裴氏闹得那一场,她不想女儿受人白眼:“瑾萱议亲的事怕是……你三婶定不会善罢甘休,等春闱后,母亲就带你回平洲。”
“怕是等不到春闱后了,伯父说,待祖母寿辰一过,就让我回平洲。”
陈氏眸色深了深,这么多年,大哥对她们一家多有照顾,此番怕也是难做了,叹了口气。
“好,只是母亲想把昭儿也带走。”
周云若默默垂头心中苦涩,闫昭恨极了自己,即便是母亲想带他走,他也不会跟着来。更何况闫家二老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