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她回屋后如何哭诉的,当晚公公便打上门,将她的屋子打砸一通。
在平洲,闫衡的爹以混不吝出名。
他家祖上也曾荣光过,几辈人下来,到了他这个败家子手中,彻底败落。
不仅不务正业,还是个爱生事的酒鬼。
每每喝了酒,骂东家,打西家,恨不能整个平洲城都得听他的。
因此常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可总也打不怕他,时间久了,人们在街头,再见他与人厮打,也就习惯了。
直到闫衡长到十三四岁,拿着家中祖传的军刀,红着眼将那打伤他爹的地痞,一路追砍至家门。
谁劝都不听,非要那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得已那人七十岁的老爹,亲自给他磕头赔礼,此事才算完。
打那以后,借了他儿的威名,他再是喝酒骂街,也无人敢管。
现下想来,她当初就是猪油蒙了心,怎的就没想过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样的爹能生出什么好种?
怀着身孕的她,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母亲虽恼她不听话,见她挺着大肚子回来,又心疼不已,命人去城外平洲军营寻来闫衡。好一顿训斥。
此事之后,闫母表面虽同以前一般,可背地里却逢人便哭诉她的种种不是,外人都道,她仗着娘家势大瞧不起公婆。
待她察觉外面的风言风语,便跑去质问婆婆,她哭的比自己还委屈,见了闫衡只闷头抹泪,好似她真成欺负公婆的恶妇。
如今再看闫母装好人,她心中不屑极了。
闫母命人将大门关上,看热闹的人瞬间被隔绝在外。女子被下人带进了院子,一行人也回身前往。
走至内门,正好与闫衡并肩而行,拿余光瞧去,他紧抿着唇,专视前方。
前方可不正是他的小心肝儿,那女子杨柳细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
周云若忍不住从鼻腔内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
闫衡顿时压下眸光,斜扫了她一眼。扯着嘴角,低声道:“待爷得了清白,再好好收拾你。”
那句“收拾”显然别有意味。
周云若只觉浑身恶寒。
不多时,顺子跟着闫二郎来了,不大的厅堂家人都在,闫二郎的眉毛都快皱成了一团。
老二娘子见着他,再也憋不住,抽泣出声,上前指着堂中站着的女子,开口问:“你说··呜呜~你说这女子你可识得?”
大冬天,闫二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