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选择,你当初选择他,就是当初想要的,如今这道理依然不变。”
她握住祖母的手,轻声道:“祖母~云若懂了!”
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蹉跎一辈子,那便是循环错误。
——
闫家
新年的第一天,闫家的气氛沉抑。
饭桌前,闫父扯着嗓子大喊:“老子才不去接那恶妇。”
闫衡冷了脸:“你若不去,明日便回平洲去。”
闫父起身怒指他道:“你个不孝子,白眼狼,我是白养你一场了。”
“养我?”
他冷哼一声,狭长的眸子盯着他:“不如说我养你们,我为何十三岁就进了兵营,还不是因为你们无能,我在平洲军营过的是什么日子,哪次回来不是浑身的伤,你们只顾着从我手里拿银子,有人关心过我一分吗?”
闻言,闫父目光躲闪,闫母更是羞愧地低下头。
又听他道:“你们如今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给的,便是你嘴里的恶妇,那也是掏空了嫁妆给你们用,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不管我院里将来有多少女人,这正妻之位都是她的。”
他看似对谁都深情,其实对谁都无情,想起前两日被他卖了的舞娘,崔盈盈暗暗咬着贝齿,只低着头不吭声。
闫昭拉了拉她的手:“姨娘,你别怕,我娘回来,我也护着你呢~”
她抚了抚他的头:”好孩子,姨娘没白疼你。”
此时闫二娘子站出来:“大哥,我明日也陪你们去接嫂嫂。”
闫衡轻扫了她一眼:“算你还有点良心。”
闫二娘子是个精的,自家男人没本事,可不就得巴着能耐的大伯哥。
回头看向闫母:“母亲,父亲不愿意去就算了,我陪您去,嫂嫂是刀子嘴豆腐心,咱们说些软话,顾念着昭儿,她也就回来了。”
闻言,闫衡突然就想起那日母子决裂的场面,冷不丁地瞪了闫昭一眼。
心里也愈发沉闷,近日多有不顺,兵部突然把他调离皇宫,他一个宣节校尉竟然去巡城司当值,俨然成了笑话。
此事一定是周家大伯干的,他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宁国舅自上次闹出丑事,门都不敢出了。
他如今是孤立无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目光扫过崔盈盈,命顺子将人领出去。
随后提着她的行囊走去,狠了狠心道:“你先搬出去住,吃喝用度每月自有人给你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