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增在桌上倒了两杯酒,乖顺地坐在一旁,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这杯我敬赵总。”
喝完才将另一杯递给男人,男人轻轻抿了一口,亲昵地摸了摸丹增的头,“不错,不错,真是个好孩子。”
丹增这副乖顺的样子,两个男人很是受用,淫笑着灌了他好些酒。
丹增贡布酒量其实还不错,但刚才一上来就喝了一瓶,那酒的度数还不低,接着又被这两个人连续的灌酒,再好的酒量也有些迷糊了。
王制片大概是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转头和旁边的小女明星调笑起来,只剩下这个赵总仍旧对着丹增动手动脚。
那双手划过丹增的大腿,来回摩挲,不适感从心口漫向胃部。
丹增抬手,“赵总,我有些喝多了,想先去上个厕所,失陪了。”
男人倒是没觉有什么冒犯,反而笑嘻嘻的,看丹增的眼神也越来越暧昧,“去吧,去吧。”
冷水拂过面颊,看着镜子里眼角通红的自己,丹增觉得有些狼狈。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他心生悔意。
可是之后呢?再次被雪藏?然后一辈子都拍不了戏?这是他想要的吗?
丹增贡布自嘲,觉得自己像个出来卖还立贞洁牌坊的婊1子。
狠狠揉了一把脸,勾起嘴角,冲着镜子里的自己魅惑地笑了笑。这种勾人的举动,他十分陌生,所以做的很生疏,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
于是丹增很快敛了笑意,做出乖顺的样子,再看去,镜子里的自己顺眼多了。
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满身带着未被驯服的野性和质朴,最是容易勾起一些人的征服欲的。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丹增贡布走出卫生间。
却在转角遇到了一个人。
裴正声。
这个名字在他的心口反复翻腾。
男人倚着墙角,抱着手臂,手里捏着一支烟,那双手骨节修长,皮肤苍白。他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衬衫,下身是西装裤,黑皮鞋,宛如一个冷酷无情的黑罗刹。
可他真的很白,在一身黑的装扮下,显得他更是白皙精致。
男人的头发很长,大概到耳朵的样子,凌乱的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走廊的灯光很昏暗,透着些暧昧,红色的火星子在男人手里明明灭灭,忽闪忽闪。
丹增贡布的心一下子沉静下来,好像突然找到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