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张久经风霜的脸，还能被这么帅一小伙子声音甜甜得叫姐姐，仿佛是从远方传来的呼唤，让她失神。

她天没亮就坐在这了，可路过的人很少注意到她，她嘴笨，也不怎么会吆喝的干巴巴喊了半天，就卖出几块钱。

看着霍棠白净娇嫩的皮肤，一看就是在城里娇养长大的孩子，不知怎么跑到他们这小地方来了。

大姐下意识将手在身上擦了几下，而后伸出粗糙的手指指着一地的菜说：“小白菜五毛钱一斤，生菜1块钱一斤……”

任凭大姐说得口干舌燥，这些在霍棠眼里统一称为绿色的蔬菜！他打断大姐直接道：“好了可以了。”

他听得有些晕了。

大姐嗫嚅地住嘴，局促地捏着衣角，还以为他是不高兴了。

下一秒霍棠说：“这些还有篮子里的那些，我全都要了。”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大姐不是高兴而是迟疑地问他：“这么多，小伙子你吃得完吗？要不你先买几把回去，不够再来买。”

霍棠摇头：“吃得完，我是开餐馆的。”

闻言，大姐放下心，拿起最原始的带秤砣的那种成给他称重算钱。

霍棠直接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红票票给她。

大姐忙摆手：“你给太多了，就几十块钱。”

见她坚持的霍棠只好将多的收了回去。

雨还在下，也许是有外人在，大姐尽量控制住自己颤抖的频率。但仔细听，能听见她牙关打颤的磕碰声。

霍棠也不嫌地脏，衣摆垂在地上蹲在她旁边，撑着下巴问：“姐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多穿点？”

不是她不想穿，是没得穿。今早出门时她才发现唯一的一件厚外套居然被老鼠啃出了个大洞，穿出来着实不大好看。出门时见天色还好，就直接穿着单衣出门了。哪里想得到这雨说下就下。

这些她自然不可能和霍棠说，出于某种隐秘的自尊心。

“出门时候热，穿这件正好，没想到会下这么大雨。”

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年龄也是差得远，但神奇的是，他们聊得还不错。

问起霍棠多少岁，霍棠回答后大姐有些惊讶：“都这么大啦？”她还以为他还是个上学的小娃娃。

随后大姐又说起自己有个女儿，刚上大学，在离家很远的城市。

提起女儿，大姐仿佛容光焕发，与刚才的沉闷截然不同。

霍棠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一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