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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当初这对情侣有多么恩爱,纪先生看钟栖月的眼神,没有真正爱她到骨子里,那样凉薄的人是不会有如此深情的眼神。
老一辈看人很简单,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钟栖月手中捏着?泥巴,游刃有余的样子,陈老师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一年前。”
陈老师又问:“为什么会分开了?”
钟栖月想也没想:“感情到了尽头,觉得自己不爱了。”
还真是属于当代年轻人的想法啊。
爱的时候,那叫一个要死要活,突破万难也要在一起,等激情褪去后?,是半点都不曾留念从前的好。
得到这个答案,陈老师也没再继续追问了。
两人在这安静的教室内捏泥巴,拉胚,偶尔聊几句彼此的现状。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暗沉,不知不觉已?到了九点。
钟栖月简单做了一个卡通的小狗碗交给陈老师。
陈老师小憩一会醒来?,打哈欠问:“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己亲手做的都留在我这摆放?”
“嗯。”
五年前,在这间教室刚开业没多久,钟栖月便已?经这这间陶艺教室的常客了。
但她跟其他常客完全?不同,虽说选择来捏泥巴的大多都是对这方面的艺术感兴趣,但还鲜少会有人连自己捏出来的作品都不要的。
这五年来?,钟栖月已?经不知道在这里留下多少她的作品了。
陈老师面露遗憾:“去年有几个客人看中了你捏的瓷器,问我买回去,我没卖。”
钟栖月擦干手上的水渍,轻描淡写说:“陈老师想卖就卖出去吧,我没所谓的。”
陈老师欲言又止,见她手都洗好,正在脱围裙,临到嘴边的话还是止住了。
“时间很晚了,我帮你叫辆车子?”
“好,谢谢陈老师。”
几分钟后?,出租车到了陶艺教室外?面,陈老师特地送钟栖月出来?。
两人简单道别,这时陈老师的目光被出租车后?面的那辆劳斯莱斯吸引了注意,她眼珠一转,看向钟栖月,“好像有人来?接你了。”
谁?钟栖月扭过头。
此时,在街道对面,隔着?不远的距离。
纪冽危坐在驾驶座上,神色淡淡,犹似今晚的风那般安静。
像在等她,又不像在等她。
这样隔着?一条马路对视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