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到项飞终于停手，牛奔赶紧冲过来，稳稳地抱住他的大腿，跪在地上哀求道。

什么面子，什么习惯，什么尊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渣渣，只有强烈的痛苦，才是真实的，具体的，可以感知的，深入骨髓的。

项飞身负重伤，接连射箭，本来已经快要榨干身体的潜能了，被牛胖子这么抱着一摇，顿时身体发虚，两眼一阵阵发黑。

好在陈小妖这丫头明察秋毫，心思机敏。

她看到项飞脸色发白，赶紧凑过去将他不动声色地扶住，并跟着训斥道：“既然跟了飞哥，就要真心实意地悔改，你真的要好好感谢他，如果这次他放任不管，以后的你，可能就彻底废了，迟早会有更厉害的人来收拾你，甚至是要你的命。”

“是……是……小妖说得对，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改，真心改，你们就算打我撵我，我也坚决跟着你们……”牛奔发誓道。

在小妖的暗中帮助下，项飞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渐渐缓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牛奔圆润饱满的胖脸，严肃地说道：“如果你诚心改过，就先去向老爷子磕三个响头，记住，是响头，不响不算数！”

听到这话，牛奔顿时呆若木鸡，响头？他连自己的爹妈过世时，都没有磕过响头，让他去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老爷子磕响头？有毛病啊？

“去不去？”项飞逼问道。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虽然过分，虽然残忍，但这就是项飞的解决思路，顽疾，必需要用猛药。

“使不得，使不得啊，这是要让老头子折寿啊。”先前的那位老爷子听了，吓得连连摆手道。

牛奔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吭声，仰着脖子，默默地看着项飞，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项飞同样没有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牛奔，默默地施压。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所有围观的人，全都屏住呼吸，默默地注视着场中的一切。

墓界里，牛阿姨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项飞逼到这种份上，有些心痛，又无比感激，她知道，项飞这是为了自己与他的承诺，更是为了牛奔好。

良久，项飞看到牛奔依旧梗着脖子跪在地上，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去磕头，虽然很丢脸，也很没尊严，但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以后也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把这些被我踩碎的尊严，一点点捡起来……”

“别人看你，也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