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翻出了傅景霆的号码。
事到如今,这个电话不能不打。
深吸一口气后,我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接通很快,下一刻,傅景霆低沉沙哑的嗓音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简经理有事?”
我微微一顿,实话实说道:“是,傅总,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现在?”
我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唐突,可想到在包间里耍赖的姚春,我诚恳道:“如果傅总有时间的话。”
傅景霆没有立即作回应,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后,我听到他说:“我在别墅。”
半小时后,我出现在半山别墅外,给我开门的是曾智,他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糕点盒,笑眯眯道:“简经理太客气了,来都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啊。”
“傅总人呢?”
“在后院,”曾智领着我往前走,边走边柠叨,“简经理是不知道,昨天麻药劲退后,傅总头上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痛,整得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回想医生缝针的情形,不知该如何接话。
傅景霆这伤,到底也是为了救我受的,这点好歹我也还是识得。
“傅总,简经理到了,”曾智的提醒声拉回了我的思绪,“还给你带了一盒糕点呢。”
其实就是路上顺手买的,但曾智这语气,好像我特意提着东西来献殷勤一般。
彼时傅景霆正穿着一身羊绒家居服坐在阳光房下,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听到动静后稍稍抬了抬眼皮,又快速收回了视线。
我走过去,尴尬地瞄了男人一眼,问,“傅总的伤好些了吗?”
“嗯。”
“简经理你先坐,”曾智指了指傅景霆侧边的木椅,笑着说,“你们先聊,我去给你准备些茶水。”
弹指间的功夫,原地只剩下我跟傅景霆两人。
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我蜷了蜷手指,说:“姚春今早来找我道歉,说是收到了一些照片,还说寄照片的人可能是傅总你派去的。”
闻言,傅景霆并没有给任何回应,我马上补充道:“我跟姚春说不可能,但他坚决……”
“为什么不可能?”傅景霆蓦地打断了我的话,“是我很意外吗?”
我惊讶地看向傅景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傅景霆也看着我,视线短暂地交织了一两秒后,我匆忙别过脸。
居然,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