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原来,指鹿为马这件事,并不难。
好一会,我才慢吞吞地离开病房,前往停车场。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人还没走到车前,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靠着地下车库的结构柱抽烟的傅景霆。
似没察觉到我的存在,男人深深地吸了口烟,又缓缓地吐出,烟雾缭绕在他的脸庞,仿佛给他的面容披上了一层忧郁的面纱。
难道是因为他堂堂荣域集团的总裁,也因为陷入了复杂的婆媳关系中而倍感煎熬吗?
我回想他领着林西西出病房时的模样,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
可倏忽间,男人那低沉的嗓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既然那么热心肠的去帮忙,为什么又出尔反尔?”
我随即顿足,缓慢地转过身,视线落在傅景霆的脸上,短暂的视线接触后,我竟从男人眼里看到了一抹讥诮。
我忽然间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
解释什么呢?就算我说鱼汤里的白胡椒不是我放的,他也不会信。
我吸了口气,不答反问道:“傅总这么聪明,您觉得是为什么?”
傅景霆烦躁地掸了掸指尖的烟灰,瞄了我一眼后,说:“怎么,心虚了?”
我冷笑一声,语气也不善:“我心虚什么?”
“不是你要林西西用这种方式讨前婆婆开心,现在又不乐意了?”
心口微微一顿,我目不转睛地看向傅景霆,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份答案。
但他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道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
我蜷了蜷手心,实话实说道:“跟我无关的事,我何必操这份心,傅总您想多了。”
丢下这句话后我便转身就走。
刚走一步,又听到男人抬高了嗓音道:“简经理敢做不敢当吗,那份讨婆婆欢心指南,不是简经理亲自交给林西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