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
月亮底下,看柳溶月酒后含酸的样子,苏旭竟然有点儿窃喜:“是。我是点拨过她。怎么?月儿不喜欢我帮明珠出气?”
看柳溶月当真变了脸色,苏旭轻推了柳溶月一把:“你别不高兴。我跟明珠没有什么。再说了,现在我都变这样儿了……我还能跟明珠有什么?拜干姐妹儿吗?”
谁知柳溶月竟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我才不管你跟明珠是不是拜了干姐妹儿!我就是不喜欢衙门上下合起伙儿来冤枉人!虽然张全宝不是什么好人吧!可要陷害他我总觉得心里怪不得劲儿的!”
听柳溶月这么铁嘴无情,苏旭有些失落地抿了抿唇:“月儿,你的心思我明白。如今你也做官大半年了,自然知道倘若不是如此就治不了张全宝的罪。事有从权么!要不然咱们难道就眼看着这卖妻害女的祸害平安终老?难道就看着王明珠这辈子有冤难伸?这不叫冤枉张全宝,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听了苏旭难得的软言相劝,又吹了半天凉飕的夜风,柳溶月的酒好像醒了些。
她揉着蹲麻了的膝盖,一屁股坐在了苏旭身边儿:“你也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可是哪儿有天理?哪儿有报应啊?今天在二堂,我要重审胡氏的案子,他们个个拦着我!谁也不信苍天神明!”
她好委屈地看向苏旭,声音都拉长了:“羲和……我以前对胡氏的事儿没你那么上心,那是因为我不相信咱俩换魂的关键在她身上!我也仔细研究过案卷,我觉得那是铁案如山!可现在倒腾出来可疑之处越来越多,此案越看越不像话!案卷上说查渊瑜是让胡氏毒死的,如今连在街上打闷棍都让人看见了。现在翻案重审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么?可他们还是齐心协力地要把此案敷衍过去!”
柳溶月气得脸都红了:“说什么此间牵扯重大?说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是不知道,他们那嘴脸就跟全体约好了算计张全宝是一模一样的!我算看出来了,不依国法行事,不按实情断案,大家就便难免胡作非为!别说这回是好心,那回是歹意!只要例子一开,什么鬼祟事儿做不出来?各个都是人!谁能管住手?”
自和柳溶月换了魂,苏旭还没被她这么夹枪带棒地埋怨过。
他有心想数落回去,可人家是为不能重审胡氏冤案的事着急,他还真挑不出什么理来!
谁知柳溶月还在没完没了,她竟然从怀里摸索出来个信封:“你瞧!别说赵县丞、李司吏、吴班头他们了,就连你爹都给我写了信来,劝我不要翻腾前任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