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如何行礼,苏旭就觉得自己被身后那个严厉女官一下子搡到了床榻之侧。
圆脸宫人快手快脚地掀开了帐帘,苏旭抬眼一看,登时魂飞魄散!
床榻深处正半躺着一个苦苦挣扎的女子,她长发披散、脸色苍白,为了不能出声,嘴里含着布巾,即便如此也把嘴唇咬破了。
不用望闻问切!病人痛苦的根源一望便知!她腹部隆起,显然正在分娩!
苏旭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谁不知道玉贞公主寡居多年?公主清净自守,是经了先帝与当今两朝旌表的贞女!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啊!
苏旭真想扭头就跑!
然而他却被严峻宫女一把薅住,她重重地将他墩在床侧:“看病啊!”
苏旭脸色比床上公主还要惨白,他双手乱摇、声音颤抖:“不……不行!这,这得找稳婆来!这我不会看!”
谁知那宫女竟然不由分说抽出刀来,她将苏旭逼到床侧,声音冷冽:“找不得稳婆!你不是女医么?必须你来!”
苏旭被明晃晃的匕首逼到墙角,他浑身冷汗:“这……这位姐姐,我会医道不假,可我不曾接……嗯,接诊过这样的症候!我真的不行!你们真得去找稳婆!”
那个宫女看女医不肯就范,手中匕首刚要再进,忽然床上公主一声痛呼,趁着宫女疏神的这么个功夫,苏旭抽冷子扭头就跑!
两边宫女看大夫要逃,脸色变也不变,她们都是有些手段的人,一左一右轻轻巧巧将苏旭按住。苏旭还没来得及跟她们撕吧,一条白绫已经勒上了他的脖子。
圆团脸面的宫人低呼一声,神情似有不忍之色。
两边的宫娥手上使劲儿,绳子愈勒愈紧,苏旭顷刻呼吸困难、脸色胀红!
他身上挣扎,心中咆哮:柳溶月!老子被你活活害死了!
正在这生死一瞬,苏旭忽听床上的公主颤声说道:“娘子,我……我知你的顾虑,可是你既看到了我这个样子……你……你纵然跑出去……还能活么?”说到这里,她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松开她!让她定定神……啊……”
那个扶着公主的圆脸女官口中忽然惊呼:“这么多血!”
苏旭捂着脖子一看,大股殷红的血液从被下涌出!看着情形仿佛是难产!
看这情形,再找产婆也来不及了!
眼看人命关天!
苏旭一咬牙、一跺脚:“我来!”
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