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能够官居一品当了帝师?你知道为啥他们老苏家祖坟冒出滚滚青烟,老子儿子都是一甲进士?!”
吴班头都让他问傻了:“我……我不知道啊……”
王话痨双手直抖:“那是因为他们家祖传秘方有个升官法阵啊!哎哟喂!大人千方百计摆好,生生让你破了!完了完了!大人这辈子前程全耽搁你手上了!这可真是诸葛摆下七星阵,魏延踏破命难全!你说你惹了这么大祸!别说小苏大人,就是老苏大人也必放不过你!”
吴班头慌忙辩解:“我……我没干什么啊……”
王话痨先指屏风:“还说没有?!你知道那屏风有什么说道么?那叫靠山!当官能没靠山么?大人的靠山生生让你给推了!你说!你是不是针对着咱家老大人?!”
吴班头脸儿都白了:“我不是……我没有……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儿推的啊!李司吏也伸手儿了!”
李司吏一口压惊茶几乎喷出来:“我哪有那么大劲儿?!你让大伙儿评评理!你,我,加上大人,谁看着五大三粗能推得动实木屏风?”
吴班头呵斥百姓呵斥了半辈子,今天终于被挤兑到无话可说。
王话痨再指指吴班头手里的凳子,那神色简直痛不欲生:“大人身后立着屏风叫背后有靠,靠山后头放个凳子,意思就是步步高升啊!你不但把大人的靠山推了,你还把大人高升的梯子撤了……完喽完喽!大人的前程哦……满完!”
吴班头“噗通”一声双膝下跪,慌忙给柳溶月叩头不止:“大人饶命!大人恕罪!小的实在不知啊!小的是无心之失!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那时堪舆之术大行其道,阳宅风水、阴宅择地,挑日子办事、择时辰上梁,世人皆是司空见惯。不但朝廷有钦天监,就连小小宛平县也有专住官署的阴阳先生。
所以在职官员摆个屏风、放个板凳,以期自己步步高升,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也没人觉得有何不妥。
万想不到这事儿能这么圆回来!
柳溶月心中暗挑大指:话痨真有急智!你拿袜子给我擦脸我都原谅你了!
后来的事,办得颇顺。
被宽赦无罪的吴班头对柳大人那是空前点头哈腰、战战兢兢。
继阴差阳错被拿捏一把的李司吏之后,吴班头现在对柳大人也是低眉顺眼。
那日人犯收监,原告放回。
屏风竖起,板凳摆上。
吴班头带着全体衙役对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