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东西。
苏旭困在褥中,心中狐疑:他俩找什么呢?偷东西?胆子忒大了!都偷到县太爷家里来了!
再看一看,不像偷钱。
抽匣里分明放着一两散碎银子,还有一把铜钱,这二人打开抽屉却对银钱视而不见。
苏旭留心看时,这两人对着他妆匣内的些许首饰也无兴趣,倒是对案上纸张书册搜检得异常细致!
他不由心头一紧:桌上还有几张柳溶月习字的大仿,让明白人看见可是要命!
不过好在这两人翻翻捡捡,对大人看什么书籍毫不上心!
翻了须臾,苏旭听到其中一人急躁低声:“已经细细搜过了。偌大一本案卷,还能藏到哪里?二哥,我看未必是苏大人拿的。他新官上任,如何想得到那个?”
苏旭一惊:竟然是为了胡氏案卷来的!
那个被称作“二哥”的人沉声反驳:“架阁库外有人恍惚看见,只有苏大人身边的那个柳师爷从那边走过。这本卷子早不丢晚不丢,他们一来,就忽然不见了。不在这里,能在何处?案卷没有下落,你我如何交差?这柳师爷也不知何方神圣,匆匆露了一面就再无踪影。也是古怪!”
苏旭心中一凛:不知是何人指使他们前来搜屋的?
他就听到另外一人低声抱怨:“柳师爷古怪,咱们这差事更古怪!那案卷找到之后又待如何?拿回去的话不是打草惊蛇么?你说这位大人也是,好端端地翻这不能动的案子做什么!我算看出来了,那娘们儿谁挨着谁倒霉!她就是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那位“二哥”还未说话,忽听窗外恶风陡起,呼啸北风拍打窗棂。
一时院内飞沙走石,似乎能蔽当空红日。
那两个偷偷潜入的差役相顾停手,似乎有些心虚。
苏旭分明听到,其中一人声音略抖:“二哥!莫非……那胡氏真的成了厉鬼?!她是不是来找咱们伸冤索命的?”
苏旭心里一突:这案子果然还有蹊跷!
那个被唤作“二哥”的衙役声音也不太稳当,他有些烦躁:“不要胡扯!那小娘们活着老子尚且不怕,何况死了?”
说着,他忽然看向帘幕低垂的床帐:“这里还没搜过!咦?地上怎还有双绣鞋?”
帐内的苏旭就见一只毛绒绒的大手向红罗帐幕抓来,他心中着急,手下使劲儿,“唰”的一声,终于将雪白的褥里儿挣开道口子。
就这样,床帐一撩,光芒一透,衙役与苏旭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