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切”,他不由有些发懵。
好在黄仵作经验丰富,他只粗略一看,便叹息一声:“唉,这人是给活活打死的啊。”
虽然苏旭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了这话还是心头一动:“黄仵作何出此言?这人在咱们案卷中可是被砒霜毒杀。”
听了这话,黄仵作干脆没搭大人这个话茬儿,他在棺材里鼓捣了半天,把尸体的脑袋举了出来:“大人您看,这男尸的后脑都塌下去了。这必是棍棒之类钝器损伤。此人枕骨已经碎裂,这要不死,他便是个金刚。”
惯给活人看病的苏旭让黄仵作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过验骨的手法竟然可以如此粗暴!不过想想也是,反正这脑袋查渊瑜也用不上了,让他们研究研究量大概人家也不至于挑理。
苏旭歉意地细看那头颅,果然是枕骨破碎,裂缝尤有血痕。可见这是生前出血,死时并未愈合。黄仵作放下脑袋,又开始扒拉亡人身体。这回不用黄仵作细说,苏旭也看见死人雪白的肋骨上有些微裂痕。他伸手扒开衣袖,苏旭就见此人右下臂也有折断之处。
联想张全宝招认曾经目睹查渊瑜被人追打,那么他通身是伤也就说得通了。苏旭再回忆案卷之中,胡氏最初招认的只言片语,是说看见查渊瑜被小厮、丫头扶了进来。查渊瑜当时满身酒气,丫鬟老梅说主人醉酒,要蒙上头躺下睡一会儿。谁知丈夫就此一睡不起,等她再看之时人已咽气了。
因为不能诊脉,苏旭不能确认此人生前是否服毒,他看向黄仵作:“依你看来,此人有无可能是被毒杀?”
黄仵作摇头:“我看不会!您看后脑枕骨这一下子就是致命伤。凶手何必再费那个毒药?”即便是如此说话,黄仵作还是在遗骸心、胃附近搜索有无发黑的骨殖,并以银针探看不多的腐肉。
苏旭与黄仵作悉心搜寻良久,尸身上都无中毒之相。
苏旭满脸沉吟:“可案卷上写着查渊瑜是给毒死的啊!砒霜致死,白纸黑字。”
黄仵作思忖半晌,嘿然有声:“大人!你看那案卷上可有尸格?尸格是何人所签?”
苏旭闭目回想,案卷中的尸格竟是单县令签署!
回想当初看到案卷,苏旭和柳溶月俱是初学乍练刚当官,自然看不出此间蹊跷。现在回想,果然里面大有破绽。
苏旭追问一句:“那么当初审案之时,查渊瑜的尸身难道不是仵作验看么?怎么能出如此纰漏?”
黄仵作微微冷笑:“案发之时单大人说天气炎热、尸身腐败、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