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不是?天地良心!又不是我判了你斩决!
此时窗外天色陡变,隐约冬雷滚滚。
正在苏旭万念俱灰之时,他忽然听到,跪在地上的柳溶月跳河一闭眼地大声嚷嚷:“不关少奶奶的事!那封信是我写的!!!”
是我写的!!我写的!!我写的……
祠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诡异得没人敢吱一声儿,就连揪扯苏旭脚下长凳的胖婆子都骇然住了手。
在场诸人、表情呆滞,苏旭站在凳子上本来心思百转,这会儿情绪也转不过来。
上至尚书、下至下人,大伙儿脑子一块儿“咔咔”乱转:东苑查出来封写给野男人的情书,大少爷说情书是他写的,那……就是说大少爷写了封情书给野男人!!!
我佛了个慈悲!
这个想法儿实在太过骇人!以至大伙儿一时都拿不准:到底是少奶奶红杏出墙更丢脸?还是大少爷性好男风更要命!
想到这里,众人心头豁然开朗!怨不得大少爷前头订婚三回都没能拜堂成亲;怨不得对着如花似玉的少奶奶他闹不举;怨不得少奶奶天天对大少爷非打即骂;怨不得……这俩人儿……看着跟干姐妹儿似的!
这不就全说通了吗?!
如此推测,太过震撼!
就连周姨娘姑侄都惊得张大樱唇,好半天儿觉得舌头冷了,才拿手把下巴颏儿推上。
一众仆人心中太息:你说天底下哪儿有什么让人省心的儿女?大少爷念书是不让爹娘操心!他在这儿等着气人呢!
苏尚书如同见鬼似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旭儿,你……你说什么?!”
柳溶月抬头看看呆立在凳上的苏旭,她满脸羞愧、她泪眼朦胧,她咬牙擦了把热泪,心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宁可我让他们给逼着上了吊,也不能让苏旭无辜受冤!
柳溶月回过头来,对苏大人实话实说:“爹!红笺出自我的抽匣!香墨磨自我的砚台!翠竹筒是我要歌玲代寄的!出了这等事,你们不来问我,逼着别人上吊干嘛!你们还讲不讲理?!”
苏夫人手指头都哆嗦了:“儿啊,你……你可知这封信中写了些什么?”
柳溶月将牙一咬,用力点头:“是我写的,我自然知道!娘要不信,儿这就念给娘听!”说着柳溶月豁出去了似地大声背诵:“玉兄如晤,自君一别,日夜思念……”
苏尚书狂怒拍桌:“你给我住嘴!”
柳溶月猛不丁让“老爹”喷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