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个妖精就好了,还能学些五鬼大挪移……”
柳溶月含笑摆手:“您就是现在修行也来不及了呀。我是说,这回去大兴县买药,我忽然生出个想头,要不然我拿出些嫁妆银子,咱去做点儿买卖你看如何?”
苏旭顿时掉下脸子:“本朝律例,四品以上官员不得经商!”
柳溶月扭头看看帽筒上的乌纱:“哪儿就四品?我不是才六品吗?反正皇上也发不了我多少钱,我后半辈子就发财不升官不就完了吗?我觉得发财比升官实惠,没钱寸步难行。咱就说前些日子这场水灾,只怕您那官清似水的老爹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苏旭神情不豫:“升官不升官是朝廷考绩,你做得了主么?再说我爹当朝一品,我背着他在外面做买卖像什么话?‘士农工商’,以士为首,以商为末。我说你做人怎么舍本逐末?”
柳溶月有些不服:“我爹三品官儿,我们家也有买卖啊。找个亲眷代管不就行了?”
苏旭腹中作痛、面上生愠:“要我说官员经商就是从头儿坏了世面儿的规矩!仗着朝廷命官这棵大树,如何欺行霸市代管之人做不出来?你连王话痨的嘴都塞不住,如何能管得住代管亲戚?”
看柳溶月垮下肩膀,苏旭又有些心软。他现在与她说话已少了当初的严厉呵斥,反是酌量筹商的时候多了些:“自然!你说日子艰难也不是没有道理。倘若月儿要管理家财,我看不如咱们从长计议。”
柳溶月怏怏地道:“咱们是可以从长计议,可偌大宛平怎么办?我本来是想奏请免了受灾村落的钱粮,皇上可好,大笔一挥把宛平钱粮都免了。他免了宛平钱粮,又不免宛平差事。羲和……你说他这不是诚心给我出难题么?”
苏旭虽然觉得柳溶月有些可怜,可他还是忍不住埋怨她几句:“这自然是皇上为难你!我前些日子说什么来着?这是圣上登基头一年,各地报祥瑞还来不及呢。就你耿直,水报灾报一封封往上递。皇上能看你顺眼吗?你才办了几日的事儿,就当自己翅膀硬了,全把我说的当耳边风!”
柳溶月满脸冤屈:“这皇上要真是顺天应时,登基就该风调雨顺!遇灾不赈,见死不救,他还是人……呜……”
苏旭一把捂住了柳溶月的嘴:“你胡扯什么呢?!你不要命了?!”
柳溶月努力拔出嘴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不也是圣人说的!咦?你的手指怎么这么热?”
正在二人撕扯之时,他俩就听窗外响起了王话痨的声音:“大人,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