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居然醉眼朦胧,跟他迈起了迷瞪步儿!柳溶月是喝多了,还没来得及跟他搭话儿,就倒在床上睡得跟死狗一般。
更有甚者,他帮她宽衣解带的时候,竟然在她颈间看到了一片残红……
苏旭当即愣在了那里:那是女子唇上的胭脂!
苏旭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有心把柳溶月活活推醒,再严刑拷问。
可是刚刚伸手,他又把爪子缩了回来:且慢!柳溶月现在人大心大,会不会哄骗于我?我是不是也该学着苗太太那般旁敲侧击?拿到证据再起杀心?
次日,苏旭私下将王话痨唤来审问:“大人最近在忙什么?如何天天深夜才归?”
谁知王话痨面色诡异,他还支支吾吾:“大人,大人他……嗨!这不是宛平县库内乏银么?大人最近清理铺行,发现诸多在册商贾消散更迭,能交征银的铺户愈发有限。大人是想要多引些商户落户宛平、充裕税收,所以最近多见了些客商。夫人,您是诰命夫人贤惠人儿,见啥也别往心里去。再说老爷们儿么,难免吃酒应酬、逢场作戏,嗨!这些事儿我就是跟您说您也不明白!”
苏旭气得浑身发冷发热:我不明白?!老子什么不明白?老子出去见世面的时候她柳溶月还蹲在家里绣小白兔呢!
苏旭暗气暗憋之余,只好让王话痨去请大人今日早点回来,说他有要紧事想跟她谈谈。
其实当了大半年女子,苏旭现在已经很好说话了,你非把他当个妖精他也能凑合过下去。纵使人妖殊途、纵使身体不适,有些事儿苏旭还是得拽住柳溶月好好聊聊:譬如柳大人是从哪儿拉来的那三车药材?难道她把捂货惜售、坐地涨价的药材商给抓了?没听到消息啊!苏旭总不相信,柳大人现在这么杀伐决断、手脚麻利的!
果然,姗姗来迟的柳大人倒是对他十分坦白:“羲和!我肯定不能抄家抓人啊。宛平药商囤积居奇固然可恶,但就这一条将他治罪未免草率。何况宛平才有几家药铺?能存多少黄连?药铺掌柜的要留一点儿给自己人应急也不是人之常情么?”
似是料定了苏旭要对自己讲什么“灾劫之下,涨价害民”的大道理,柳大人将手一抬,抢先说了一番自己的看法:“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羲和,咱管不了这么多的。此地有瘟疫,药铺掌柜的抬价黄连我派人去抓;今年歉收,入秋米铺掌柜的涨价我抓不抓?我便是各个都抓、各个都管,将大牢里关满了买卖人,难道生意都让衙门去做?衙门不会赚钱。它只会盘剥!天底下又不止宛平县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