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回苏旭彻底精神了,柳溶月别说早出晚归,她就是掉地沟里他也顾不上了。
他顾不上柳溶月,没想到柳溶月可惦记他呢。
不多时,苏旭惊觉帮忙的队伍里边又多出几个衙役跟着维持秩序。
苏旭百忙里询问:“你们如何到后院帮忙的?前头没有事做了吗?”
为首的王话痨笑嘻嘻回话:“奶奶哪里话来?自然是大人派我们来的啊!大人现在跟赵县丞在二堂说什么排查铺行之事,抽不开身。听说奶奶在后院儿坐堂看病,这不就打发我们过来帮忙?论理说,奶奶这等诰命夫人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道理。但是大人说了,人命关天、事急从权,既然奶奶有这为民解难的心思,他定然大力成全。这不?既派了我们过来搭凉棚、下竹帘,还有官面儿衙役维持秩序,那么您就是坐衙开诊也不碍的了!您看,齐肃这不是抱着竹竿子过来了么?大人啊,是怕您晒着了!”
苗太太开口笑道:“谁知堂尊大人竟然恁地体贴!您二位鸳鸯比翼,真是羡煞旁人。”
苏旭面儿上赧然一笑,心头有点儿发苦:啥鸳鸯比翼啊?我俩冤冤相报时您是没看见。
要说“愿为比翼鸟、施翮起高翔”的美满夫妻,宛平县也不能说没有。
后续赶来的齐肃本来当着差事一脸认真,但只扫了在后园帮忙的梅娘一眼,立刻脸色泛红、甜笑不语;梅娘见了齐肃虽也倏地害羞,可还是偷偷摸摸塞了他一碗祛暑凉茶。
齐肃腼腆接过,一饮而尽之后,扭头便去小厨房帮梅娘拉风箱熬药。
冷眼看着如此脉脉含情,眉目合欢的一对小两口儿,王话痨酸得把单身狗八斗抱起来好一顿蹭,搞得花猫元宝直拿爪子挠他。
放任兄弟去跟老婆腻乎,猫嫌狗不待见的王话痨手脚麻利地带着几个衙役就着街口小门儿搭凉棚、放桌椅、泼净水、点艾香,还抬过来柳溶月书房的笔墨纸砚,那显然是大人心细,方便夫人书写药方用的。
在场众人都夸大人最是体贴奶奶不过,苏旭不由暗地感慨:可叹柳大人跟我是床下夫妻,床上君子。美则美矣,全过反了!
眼看那齐肃、媚娘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苏旭又是替他们欢喜,又有点儿泛酸。他不禁狐疑:我那身子明明热血火壮的,为何柳溶月占了就死不开窍呢?难道是我不够风情?
他忍不住看看红妆艳抹、桃夭袄裙的梅娘,人家端的是通身上下新妇妩媚;再看看自己的素白衣裳、乌黑发髻,还真是让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