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事儿落在柳县令眼中,滋味就是大大不同:怕老婆那是好人啊!还肯伺候岳母?贤孝!必须贤孝!
于是她对赵县丞颇多青眼:“不妨事,不妨事。服侍长辈理所应当。但不知赵县丞为何阻拦我将人犯移交兵马司?”
赵县丞谨慎躬身:“大人!按照过往成例,人犯在哪里落网,就该在哪里审讯。倘若咱们贸然将此獠送给刑部,只怕刑部堂官心头不悦,道咱们躲懒推卸。”
赵县丞扭头对王福江和煦微笑:“五城兵马司今夜巡查到此是为护卫秦王纳妾。此时天色不早,副指挥纵是完了差事,只怕也还未回衙交令。您身边带的兵丁又不太多,元宵街市热闹混乱,万一中途贼人走失,也是麻烦。副指挥放心,此番淫贼落网,大人奋勇向前,我们都是亲眼看见。宛平县定会如实上报,为您请功。”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八面玲珑,更难得赵县丞是为官多年的七品县丞,还对刚刚当官儿的七品武官如此谦冲客气,颇显为人圆融。当然,王福江他亲爹是礼部侍郎,这个马屁赵县丞也算拍得恰当。
王福江初学乍练,不会做官。听说将贼押在宛平自己也有功劳、登时心花怒放。
他向柳溶月拱了拱手:“如此甚好!兄弟这点儿功劳还盼哥哥多多成全。羲和!可不是我要抢功,我爹那人你也知道。我今天出门儿之前,让他拽住好顿唠叨。我要是没干点儿正事儿,只怕后半辈子都堵不住他那碎嘴。”殷切嘱咐完毕,王福江翻身上马,风也似地回城交差去了。
柳溶月瞧着这位“兄弟”的背影远去,不由心头感叹:这人新官上任、闹市纵马,居然就准准踹倒淫贼,果然是个福将!
这边儿宛平县将淫贼定肘收监、押去大牢。此等通缉日久人犯落网,宛平县还需上报刑部、顺天府及知会旁边的大兴县撤去悬赏。自然,苏大人与王副指挥勠力同心、擒拿贼子之事,需在文书中大书特书。谁还敢埋没县太爷的功劳呢?
那日天色虽晚,赵县丞依旧指挥着一众衙役忙忙叨叨,明日是知县大人坐衙接印的大日子,不可不认真细致。柳溶月歪头看看自己左右帮不上忙,摸摸鼻子回了知县廨。
一想起就要接任,她心里实在没底,不由自主地想去找苏旭聊聊。哪怕去他身边儿坐会儿,她都能踏实许多。
摇摇摆摆回到了内宅、内宅灯火摇摇。
柳溶月推门而入,就见诗素和小狗八斗可怜巴巴地坐在灯下等着自己。
看自己回来了,诗素起身微笑:“哟!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