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对于纪冽危的行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呢?
“冽危啊,你现?在很幸福。”
周余寒颇有?感触说:“你自己选择的,觉得幸福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问?题,也不?是他能够操心的,纪冽危自然有?办法解决,或许即使没?办法让纪家,让他外祖吴家都接受钟栖月,纪冽危这人也无所畏惧。
他从?来就不?需要任何人认可他的选择,这一点?周余寒还是了解的。
纪冽危淡笑,“多谢。”
“你把她放下来吧,喝醉了一会吐你一身。”
“不?了。”
周余寒怔住,打?趣他:“至于吗?”
纪冽危没?理他。
这下又惹得周余寒笑出声,说:“真想让纪依雪也来看看你这幅样子,让她知道?,她眼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冽危哥陷入爱情?里的模样,让她亲眼看见,她准会觉得天都塌了。”
“是吗?”纪冽危唇边泛开笑意。
他没?反驳,他这个态度,周余寒忽然很想说。
完了,纪冽危彻底完了。
“行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先回去了。”
随着?包厢们关上的声响,暖黄的灯光落至纪冽危清冷的侧脸,只见他低垂的脸庞,唇角微微上翘,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此?时无比柔情?地望着?怀里的人。
她脸颊酡红,阖眼甜睡,气息平稳,这样乖得不?行的依偎在他怀里,比任何时候还要让他心之所动。
这般凝望了许久,像是想将她的面容永远刻入心里般,纪冽危最终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了一吻。
双唇轻贴的触感,也让他忽然想起那天在月园的争执。
那天她说,十六岁那年进他房间,被他险些掐死的那次,她其实就希望他能掐死她。
钟栖月却不?知道?,其实那晚,他想跟她一起死。
梦魇那晚,他梦见了母亲和兄长,两人躺在血泊中,无论怎么唤都醒不?过?来。
他喊了无数声妈妈,哥哥,而?他最重要的两个亲人只躺在那,浑身是血,他看得见,摸不?着?。
当时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已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对他来说如同噩梦般的夜晚。内心与梦境的双重痛苦不?断在折磨他,就在他的世界黑暗到没?有?一丝光亮时,恰是这时候,他隐约听到一道?细软的声音恍若从?云间传来。